妖情实在想不明白,轩辕释为什么会放过涤,还让他见小主子。真的恨不得宰了他,可是正面交锋又打不过他,原本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,可是又担心这畜生会对小主子做出什么事来,虽然这是皇宫,可是----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可不敢再大意。
轩辕柔敏锐的发现,涤的气息有所改变,虽然非常的细微,而且本能的对他有了一丝抗拒,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可是,轩辕柔一向是依照本性而为的人。
原本与涤就不算很亲近,现在更是不知不觉间有了更多的疏远。
涤,又怎么会感觉不到,不过,他什么也没说,一如既往。
妖情在一旁,暗骂小主子是个感情小白。说轩辕瑞是小白,其实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小白,天底下最白的小白。
虽然轩辕柔有了疏离,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足。把酒言欢……
轩辕柔对涤的态度,让轩辕释很恼怒,而涤,居然把他的忍让当成了理所当然,不将他的话放在心里,一再的出入皇宫。
这是第几次了,轩辕释没有心思去记忆,他只知道,柔儿跟那个男人险些侵犯她的人把酒言欢?一次两次,他忍了,三次四次,他还是忍了,可是不代表他会一直的忍下去。他是轩辕的帝皇,在他的地盘上,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一味的忍让,哪怕是他疼入心、爱入骨女儿,哪怕是他唯一爱上的女子,更何况更何况这根本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的举动。
“李福,立即让太女来见朕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李福知道,现在陛下的心情又变得非常的糟糕,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死亡,陛下这是终于要爆发了吗?唉,在心里无奈的摇头叹气,除此之外,还是如此。
李福突然来通报,父皇要见她,没有多想什么,去了御书房。
“父皇,你找我?”轩辕柔随意的说道。
“太女最近在做什么,似乎一直很闲?既然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,是不是应该帮朕多分担一些。”平淡却不失威严,这是平时那个众人所见的释帝。
但,这却让轩辕柔不习惯,有些不解,从刚出生的时候开始,父皇就叫她柔儿,就算脸上没有笑容,却也感觉到亲密,不会像最近这般的----疏远,没错,似乎近段时间时不时的就有这种疏远的感觉。为什么?
“是,是儿臣疏忽了,从明日开始,儿臣会做好一个太女该做的一切。”事实上,该她做的,一样没少,但是现在,还是顺了轩辕释的意。
“明日?”轩辕释抬眸,眼神尽是犀利,“为何是明日,而不是现在?”语气已经从刚才的疏远变成冰冷,寒入心,冷入骨。
轩辕柔微微的皱眉凝视他,他眼中一片冰冷,但是却可以看到他眼中深处的怒火,这就是轩辕释,越是愤怒,给人的感觉越是寒冷。莫名其妙的怒火,让她很不爽,“父皇让我坐上这个位置,莫非就是自己真的无能处理了?还是因为这两年不纳新妃,现在的后宫已经让你欲求不满了?如果是,大可以纳一堆新妃让你好好泄泄火,就算你像上次一样,死了也不关我的事,少把莫名其妙的火气撒在我头上。”很违心的话,却是冲口而出。
“你……”轩辕释几乎是拍案而起,他的情绪已经不加掩饰的表现在脸上----一头怒极的狮子,随时可能将轩辕柔都撕碎的怒狮。
守在一边的李福已经双腿打颤,冷汗直冒。再一次为自己悲哀,为什么要他来承受帝王因为吃醋而降临的强烈怒火?为什么太女殿下就不明白皇上的心思,除了前段时间,因为火气,陛下可是很少涉足后宫,偏偏还说出这样的话,那不是火上浇油吗?这小祖宗不怕皇上,并不代表他们不怕啊!皇上不管多么生气都不会将太女怎么样,但是他们随时可能小命不保啊。
“滚出去。”轩辕释怒吼。
轩辕柔现在也是一肚子的火,拂袖而去。
她前脚踏出御书房,门在下一刻就关上了。就这么简单的合拢,似乎就隔绝了一切。
外面的人面对面色不善的太女也是战战兢兢,可是……
李福干脆跪在墙角,不抬头,御书房,已经在轩辕释的怒火中化为一片废墟,外面却无人知晓。李福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倒霉的总管,别的总管得宠,混得风生水起。
轩辕柔心情非常的郁结,因为轩辕释最近的反常,心里本就有些郁结,现在更是堵得慌,这种事,以前就没遇到过,不知道要怎么排遣,不知不觉间身上散发着与轩辕释相同的寒气,一脸的阴沉,路过她身边的人走战战兢兢的请安。太女居然也会这么可怕,跟陛下有得一比了,果然,上位者是不可触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