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辽地阔,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良人,拥有自己的孩子,也拥有自由。”
“无论怎样,都比困守宫中强。”
说白了,她只介意他并不喜欢自己。
只要他说喜欢,她哪样都愿意,做小太子的假娘亲又何妨?
文佑薄唇微动,自嘲一笑,“你果然很像她,你们的喜欢都凉薄寡淡,轻易就散了。”
江颜心头微窒。
又是她,又是她!
江颜撇了撇嘴,酸涩无比,“可是她的凉薄对你来说是致命之痛,我的凉薄无关紧要。”
文佑缩眸,“也许吧。”
这一声似是而非的回答,江颜心下一沉,扑通跪地。
“陛下,请允我出宫!”
文佑并不明白心里的闷顿难受是为何。
他只知道,眼前的这个女子,他总算也留不住了。
“好。”
得了这声应允,江颜起身,谢恩,离开。
看着这背影,文佑突然道:“站住。”
他已不第一次,在这种时候又制止她离开。
江颜停步,心跳不稳,“陛下金口玉言,总不会食言吧。”
她也不清楚心里那点期待是什么。
文佑起身,将一个玉牌送到她手边,“你有了它,可以随时进宫出宫。”
江颜毫不客气的收下,浅浅一笑,“这是个好东西,谢陛下。”
随即,她大步离开。
文佑如鲠在喉,他话还没有说完。
——你有了它,就有了自由,能不能留下,别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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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了王府,江颜郁郁寡欢了一整天。
傅琏臣见她心不在焉,开口问道:“你早就离开了军营,为何这么晚才回来?”
江颜回过神来,径直问他,“公子,我七年前嫁过人吗?”
傅琏臣一怔,慌了些许,“为何这么问?”
江颜蹲到他躺椅边,直视他,迫不及待的想要个答案,“我嫁过人,是吗?”
傅琏臣嘴角一抽,淡淡道,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……”她去哪里失身了呢?
“奇怪什么?”
“我可有喜欢过什么人,与谁特别亲密过吗?”
傅琏臣凝眸,“没有,除了我就没有了。”
江颜疑惑的皱起眉头。
怎么可能呢?
傅琏臣声色不稳,“怎么了,为何如此发问?”
江颜犹豫了下,还是厚着脸皮说出来,“我没有清白之身了,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。”
傅琏臣面色僵化,“你怎么确定自己不清白了?”
她胸口沉闷,“我没有处子血。”
这么多年,傅琏臣是她相处最多的人,是主仆,也是朋友,没有什么要特别避讳的。
傅琏臣心口一窒,强行淡定的问道:“你跟谁,发生了什么?”
江颜眼巴巴的看着他,轻声细语,柔软绵长。
“公子,我觉得皇上并不是很坏,他其实还挺好的……”
傅琏臣瞳孔地震。
他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