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这脸已修过一次,再削皮去骨,就没有如今这么漂亮了……”
“无碍。”
“是她提出要换脸的吗?为什么呢?”
“你不必管那么多,照做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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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时,头痛目眩,有一琴声在距离她两尺处。
随着她坐起身,琴声嘎然而止。
她敲了敲昏昏沉沉的脑袋,“吵死了。”
扶琴之人起身,坐到她床榻边,“你睡了很久,该醒来了。”
眼前之人有张极好看的脸,面如冠玉。
“你是谁?”
他眸色深深,“我是琏臣。”
她闭上眼,冥想了一番,可记忆中空空如也。
“我是谁?我为什么在这里?”
琏臣伸手勾了她的鼻梁,“你忘了吗,你是我的侍女,江颜。”
江颜睁开了眼,又猛敲了几下脑袋,有些愧疚。
“对不住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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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即是王府的大公子,也当为世子,为什么不能像二公子一样出现于人前呢?”
二公子之女满月礼,王府热闹的很。
可她作为琏臣的侍女却得在封闭的院中服侍他。
陪他独坐闲庭,对日发呆。
当真无聊的紧!
琏臣淡淡道:“因为我遭人陷害,曾是死囚,父王将我从狱中救出来,我若示于人前,就是死。”
其实他隐约说过一些,但日子实在太过无聊,这个话题就能反反复复的说起。
“你贵为王爷之子,谁敢陷害你?”
琏臣抿了口茶,眸色深了些许,“是皇上。”
江颜抿嘴,沉默了半晌,随即一拍桌子。
“这皇上可真不是个好东西!”
琏臣神色中有几丝异样,“何出此言?”
江颜没规没矩的坐下来,娓娓道来。
“我在城中听说过了,这皇帝就是个暴君,他竟然将贵妃丢去喂了狼!那可是他的女人,而且是有扶持之恩的!对待贵妃的娘家也是,前阵子把太师府一窝端了!”
她说的义愤填膺。
这可不就是无情无义,狼心狗肺的吗!
琏臣随即有所担忧。
“太师已倾覆,接下来,该轮到我们王府。”
江颜震惊,不解,“为什么?!”
虽说着灭顶之灾,可他云淡风轻,“你只需记着,若我们王府一夕而亡,或是被定了诛满门的罪,这事,一定是皇上的手笔。”
随之,江颜的眸中有怒意掠过,“这狗皇帝真该死。”
琏臣浅浅一笑,“好了,该练武了。”
最初的扎马步,提水缸对她来说完全不在话下。
这几年间,她自觉武艺突飞猛进,都能飞身上梁揭瓦,轻轻松松上树掏鸟窝。
可公子总是不满意。
公子要她手劈砖木,捻花成粉末,草叶砸出浪花。
每一回,江颜都翻白眼,想怼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