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竹激动的一拍掌,“哦,我明白了!”
云知,“你明白什么了。”
于竹道:“我听明白你说的话了呀,可是你知道真相,为什么不说出来?”
云知无奈,“她即使是死,也会咬定男子走时,辛娘是活着的。所以她一头撞死,让她说过的话成为死证,有人宁死顶罪,我还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听着听着,于竹眼眶一红,感慨万千。
“如果别人替我顶了罪,我一定会自首,还她清白的。”
云知想起了某个人,胸口闷钝。
“可是如果你去自首,她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了。白白顶了罪丧了命,九泉之下,没准还要找你大吵一架。”
世事皆为难,安有两全之法。
-
小二一大早就来叩门了。
于竹一开门就嚷嚷道:“干嘛呢,一大早就来,让不让人睡觉了。”
小二道:“对不住,小人不识,您竟然是中郎将的公子,怠慢您了,刺史大人派人来接您去府上一住。”
于竹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“刺史大人派人来接我?”
这蓬莱楼中纵是来了王爷将军都不足为奇,他一个从五品中郎将的公子算什么?正四品的刺史大人居然来接他!
于竹在原地踉跄了一番。
莫非是家父与刺史有些不为人知的交情?
家父出息了?
小二道:“您快些吧,刺史府上的轿子在我们蓬莱楼外候着呢。”
于竹转身招呼云知。
“快,咱们去个好地方。”
小二慌忙道:“公子,刺史大人点名让你一人去,旁人不可随行!”
这就有些奇怪了。
云知起了身子,眉心跳了跳。
“我不是旁人,我是公子的侍从,不可能离开公子的。”
哪有只请主子,撇开下人的道理?
容不得小二再辩说。
她和于竹一前一后出了蓬莱楼,径直上了轿撵。
脸皮极厚,不容拒绝。
-
万寻仪赶紧去向主上禀报。
那人坐在珠帘后,听了这番答复怒上心头。
“一件事都办不好?”
万寻仪道:“小二说了原委,我觉得这事怪不得他,咱蓬莱楼凭空送一间厢房,任谁也不敢收。今日刺史无缘无故来接她的相好,她肯定也得跟着。”
珠帘后的人凝起了眸子,“相好?”
万寻仪道:“可不是相好吗,同住一间屋子,出入如影相随的,就算不是相好,那也得是奸夫yin妇吧。”
主上声色一凉,“他们不是相好,更不是奸夫yin妇。”
万寻仪道:“主上如何得知?”
“主上又为何非要拆散他们?”
夺命二问。
主上扶额,头痛不已。
“罢了,去刺史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