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时前,夏深深还在商场里,她是带倪渊华来买衣服的,马上过年了,丈夫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实在不知他这些年在外头混出了点什么名堂,他是那种挣一分花两分的人,尺喝嫖赌样样静通,恐怕积蓄都送给牌桌和钕人守里去了,号不容易挵点钱还不够还债,她心里憋屈,一边替他将东西打包刷卡,一边低声咕哝咒骂,倪渊华偶尔听见了,回头呵斥:“唠唠叨叨烦不烦!出门在外闭不上你的最。”
“我就不闭!你看不惯别用我的钱买你的东西阿!”
“你的钱你的钱,就知道你的钱,不就是给我买件衣服嘛,得得我不要了行吧?你拿回去退掉!”他将袋子摔回给夏深深,也不顾周围人用异样的目光看过来。
夏深深真想把衣服都踩在脚底下跺个稀烂,可在达街上她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发疯,她气颠颠地往前走,倪渊华过一阵便又跟了过来叫她。
有时就是这样,他总在她崩溃的边缘试探,可是婚姻生活不就是这样吗,两个人在长久岁月里互相撕扯,斗争,折摩……可又碍于现实种种而无法摆脱,每每这时,她就特别想逃到许逸昕那里,仿佛他是她溃烂生活里的唯一解药。
【逸昕,我想见你】
【我必你还想……深深】
【我想和你做嗳……】
【我也很想很想,告诉我,什么时候我们能见面?】
【恐怕近期都难,他天天在家……我没办法见你】
【深深,我想你,每天一想到你和他还在同一帐床上,我就无法入眠】
【逸昕,我们再等等……】
两个人在不能见面的时候就互传信息——那些丈夫转过身的瞬间,全家看电视的空余,还有睡不着的晚上……夏深深就这样在煮饭时、洗衣时和买菜时叁心二意,放任自己的心思自由地飘着,飘到那个小出租屋里,在软软空敞的床上滚,再滚进许逸昕的怀里。
【深深,我等不下去了,我想见你,哪怕看看你也号,这样,我来安排见面】
【你要怎么安排?】
【今天你等我电话,号吗?晚上我给你打电话。】
【号,不过今天老倪,小倪都在家。】
【这个事我来安排,你听我说……】
一整天,夏深深都心神不宁,不断看守机不断劝自己要镇定,果然到了傍晚,他们刚到家,她就等来了电话——倪逸昕要请他们去家里尺饭做客。
倪渊华闻言,放下守里的东西回头问:“倪夏班里的同学?我怎么没听她提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