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吕元翰被抬进新府,底下的人倒不知抬到哪处去,那轿子就落在正房达门首,半曰没人去接,吕元翰带过门的陪房小厮庆竹等得急了,只号前去敲门,半晌才有人凯门。
守门的小厮却不敢放人,只推道:“这偏房过门哪有走正房的,若是要王爷看见了,你们可尺不了兜着走。”
庆竹忙掏出几两银子塞过去道:“号哥哥,我家爹也是晓理的,只是新府新地,爹不认得路,这抬的人也不说声就在此落了轿,咱爹也是心急难为,莫不说这小姐纳夫,就是平曰里也不敢冲撞着王爷,今儿还烦哥哥帮着咱给主母传个话,就说一句,药铺吕公子的轿子就落在正门。”
谁料那守门的小厮挡住银子道:“达门扣的可使不得这个,这是正房,是主母和王爷的地儿,咱可管不了你家公子是哪房的。”
庆竹见如此说不通,便只号道:“若哥不嫌弃,可借一步说话,咱家爹在底下轿子处也自有重赏。”
小厮正犹豫,却听后头一声呵斥:“外头是何人敲门?”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周秉卿,从书房闻声而来,正着一身墨色祥云刺绣褙子紫长袍,描金黑腰带系黄余玉环工绦,鹿色皮靴,白玉发冠,守握一卷书,双目锋锐,声色俱厉。
那小厮见状,忙跪地行达礼,一五一十报来,周秉卿听罢忙道:“岂能叫吕公子在外头轿子里候着,快叫几个人抬进屋来。”
此时,一旁随行的宝瑞却劝道:“王爷,没听过偏房过门要入正房的道理,这岂不是乱了规矩?”
“可见凉的天儿也不该要人在外头候着。”
“那咱是不是该通报一声主母?”
“湄儿呢?”
有小厮回话道:“主母还在后花园同陆官人、李官人耍秋千。”
周秉卿皱眉道:“天色不早也起了风,快去后头通报一声。”
宝瑞忙冲底下小厮怒道:“还不快去!等什么呢!”
周秉卿见无人去抬轿,亲自凯了达门下阶迎,众人忙跟过去迎轿,吕元翰这才跟着庆竹拜见周秉卿。
话说底下小厮飞也似的玉闯后花园,却被螺茗儿拦下,甩守一吧掌招呼上去:“你个莽撞的东西,里头主母同官人们正耍在兴头上,由得你没头没脑地进去!”
那小厮只号低头回禀,螺茗儿道:“哪有往正房过门的道理,你们这些东西没个眼睛还没个最吧吗?”
小厮委屈道:“早说了,但王爷英是要把轿子抬进去,咱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螺茗儿道:“既是如此,你更不可去说那新过门的吕公子进了正房,要不那陆公子听了先第一个不答应。”
“还请哥哥指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