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宋润的师尊,林荫的脸色就不大好,还特意叮嘱了林妍好几遍,无论治不治,都得在身边带够了人。
林妍年幼时曾经见过一次宋润的师尊,如今再去回忆,隔了两世的记忆,早就不真切了。
但她之前调查宋润的时候也查过这个隐世宗门童家,所以算是知道一些东西。
林荫眉头紧皱:“说是什么隐世宗门出来的,好像满脑子都长得是内劲暴力,根本把法度当玩笑!”
林妍对此并不做评价,只是道:“你回去告诉他们,六千万我接了,但还有个条件。”
林荫绷着脸:“你可想清楚了!我也不怕告诉你,就这么几天的功夫,那童家父子俩就打死了四个丫鬟,废了八个!”
林妍眉头微皱:“这件事你应该去通知京兆府府尹。”
林荫被气笑了:“我倘若今儿去,明儿就能不明不白动了胎气死了!你当我刚刚说的话是开玩笑?童家可不是什么正经武修!”
说罢,她站起身来:“你刚说的条件是什么条件?”
林妍道:“我要福王府一个秘密。”
林荫吃惊地看着她:“你疯了吗?拿这种事情去找宋润?你就不怕他转头把你卖了?”
林妍并不在意:“我跟福王府早就仇深似海了,不在乎这点儿毛毛雨。宋润倘若能与福王府合作,也算是意外之喜。”
他真敢这么干,那等于不打自招。
林荫拧紧了眉头:“我拦不住你,你随便吧。”
林妍叫住她:“手伸过来,我给你看看。”
林荫脸色稍缓,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到了桌子边坐下,伸出了手。
林妍把手指往她脉上一搭就微微皱眉,等确定了,眉头皱得更紧。
林荫顿时紧张:“怎么了?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?”
婚事虽然早就不是她想要的婚事了,但孩子,却在几个月里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血脉相通。
林妍上下打量她:“目前还没事,但再这么下去,早晚孩子要腹死胎中。坐着别动!”
她一样样把林荫身上的首饰弄下来查看,连衣裳也靠近了嗅闻味道,最后敲定了源头。
“这玉坠日后别戴了。还有你用的香膏,虽然用的是温和的牛乳制作的,但里面有一味寒性药材,碰到手指上难免吃进肚子里,一两日不见什么,时间久了,孩子生出来也要先天衰弱。”
林荫如坠冰窟:“这玉坠……玉坠是我自小戴到大的,能出什么问题?”
林妍拿纸给她写了安胎调理的方子:“这应该问你自己,你再戴上不摘,也总有能让旁人碰到的时候。拿药水淬一淬,总不是什么问题。”
林荫猛地站了起来,脸都白了。
林妍皱眉:“沉稳些吧!就是你亲爹娘害你,也不值当你这样震惊。”
林荫被堵得直瞪眼,看看林妍,竟然奇迹般地沉稳了下来:“你说得对,再惨也不会比你更惨了。”
林妍白了她一眼,直接把方子塞给她:“东西拿着,自己想办法,要是不放心可以半个月后再来找我。
对了,你这胎不稳的事儿别提我。我忙得很,不想掺和进你们润王府的宅斗里头。”
林荫哼了一声:“我又不是傻子,府中大夫天天看诊都没觉得不对来,我再把你暴出来,岂不是找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