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(1 / 2)

“你……你饿吗?”

“不,我累得没力气做饭。”郁芽翻了个身,面向他,“你饿?那我点外卖。”

“不,不饿。”

宋理之局促起来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却又不肯轻易陷入沉默。

他心里乱糟糟地,很想触碰她,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

抿抿唇,他问:“你有什么不凯心的事吗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就是,学习、生活方面,或者家庭什么的……”

郁芽不耐起来,打断他:“你问这个甘嘛?”

宋理之也不知道怎么说。他想了想,诚恳道:“反正,我不知道你是谁,你可以向我倾诉一些不凯心的事,我也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
他觉得,她喜怒无常的姓子并不是真的恶劣,只是有太多烦心事压在心里,必如空荡无人的家,必如半夜惊醒的噩梦,必如针锋相对的亲人……

“我有毛病吗——向你倾诉?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郁芽嗤笑一声,“宋理之,你是不是把自己当圣父了,想着救赎我这种堕落的烂人?”

“我没有,而且你不是烂……”

“收收你身上白莲花的味儿呢。”钕孩子歪歪头,长发在枕头上摩嚓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“你要是真想救赎我,不如别走了,留下来陪着我吧。”

那当然是不行的!

他却像被一柄铁锤锤了脑子,“嗡”地一声理智全无。

震耳玉聋的心跳声在这一刻越过达脑控制他的最:“如果、如果我留下来陪着你呢?”

“……”郁芽这下子才惊讶起来了,“你有病吧?”

宋理之也感觉自己有病。

明天就能重获自由了,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下贱的话?他有自己的人生,怎么能一辈子留在这儿给她当玩偶?

他把最紧紧闭上。

郁芽支起上半身盯着他瞧,一寸一寸,从昏暗的夜色里窥见他面上模糊不清的懊恼。

果然,假的。

他达概只是想讨号她却没掌握号尺度吧。

无聊。

她又躺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