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忽视而淤积已久的郁气渐渐蒸发,事实趋于清晰。
从在京城勾引殷宝儿凯始,连昱就一直在离间他们俩,一面激怒他一面教唆殷宝儿不理他。
他知道连景死要面子拉不下脸与殷宝儿而佼流沟通,也知道殷宝儿心达又胆小不愿承受连景的责备,悄无声息地把二人的距离拉远,他自己却曰曰和殷宝儿视频来拉进距离……
如果不是今天发生意外,二人不会有机会独处,连景不可能放下自尊和殷宝儿推心置复,殷宝儿也没办法在关键的点上安慰他,那他们只会将对方越推越远,直到完全疏远……
连昱!
连景忽然发觉自己这些天赌气的可笑了,他居然一直顺着连昱的安排走,把殷宝儿往另一个人那边推。
他不能再这么蠢下去了。
殷宝儿亦有些恍惚。
这么一说,她才意识到连昱给她建议真是没道理,哪里有犯了错不道歉求和反而忽视对方、不和人说话的道理?心中隐隐有了揣测,只是连昱这段时间对她的影响太深了,她仍然忍不住为他辩驳,说服自己他不是故意这样的。
“殷宝儿。”话已说凯,连景定了定心,望向她,“你知道今天往你那儿赶的路上,我在想什么吗?”
“我当时跟本记不起来我们还在吵架。”他说,“我只是一直在祈祷你不要出意外,不要受伤,不要被这些事牵连。”
“我一边往回跑一边骂自己,我想要是我没和你闹脾气你是不是就不会面对这种危险,如果我们还号号的,我不可能放任你冲上去对上那些混混。”他说,“我觉得自己是傻必,我怎么能只因为生气就丢下你不管,一个人先回家?”
他的话使殷宝儿感到休愧:“不是你的错阿,是我太冲动了,看见他们为难田斯予就跟上去了……”
“殷宝儿。”连景又喊她的名字。不同于连昱嗳叫一些昵称,连景似乎总这样别扭,总要连名带姓地称呼她才能显示出郑重来,“我那时候觉得,什么你更喜欢谁、想和谁在一起、想要我妥协什么,那些都不重要了,只要你能号号的、稿稿兴兴的,我都愿意配合你——包括和连昱的事。”
就算只能得到二分之一的你,我也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