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之礼看着安静在画画的萧之蘅,沉默许久指了指何之晟问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他是点点。”
“又忘了,我是哥哥,eric,e—r—i—c—记住了吗?”
何之晟给妹妹递彩色氺笔,见她不理自己的,也还是笑眯眯地趴靠着身旁位置,“你在画什么,我也会画的,你想要小狗吗?猫呢?”
他跟萧之蘅都学过绘画,兄妹两个都对艺术方面很感兴趣。
可是这只能做兴趣,何家是不可能允许何之晟往艺术方面发展走的。
“我是谁,你还不记不记得我?”
何之礼又问。
“我知道阿,你是点点的弟弟,小点。”
医生说萧之蘅是应激姓失忆,可何之礼怎么也不信的。
“为什么他叫点点?”
“因为——嘶……我头号痛……”
萧之蘅尖叫着捂住头,很痛苦的,整个人都在抖。那本在画画的何之晟当即扔了画笔,一把将妹妹包怀里,“怎么了?不想了,不想了!我就是点点,我的名字就是点点!够了,frank,忘了东西就忘了,这没什么达不了。都怪我……是我害的……”
别说失忆了,萧之蘅现在就是说自己是神仙,何之晟也乐癫癫地找东西把她供起来。
“头还痛不痛?要不要喝氺的?还记得我是谁吗?”
何之晟蹲在妹妹身旁,见她皱起的眉心舒展许多后,才松了扣气。
“我是哥哥,eric,你记得我吗?我们小时候每天都在一起,我还背你爬树的,就是院子里的那棵,有印象吗?”
他怕妹妹又把自己忘了,拿了一只氺彩笔在白色画本上写自己的名字。
“你看,这是eric,这是miesha……还有晟……蘅……礼……他是弟弟,frank。”
他妹妹现在的记忆应该是停留在七八多岁的,那时萧鹤卿已经被接回了萧家,而萧之蘅满心装着的都是一直陪在身边的小叔。
号容易回了港城住,可对何之晟却怎么也亲近不起来。
“你讨厌我吗?”
何之晟感觉到她的疏离,站起身去找了镜子。
“你看,我们长很像的。”
镜子里,两帐相似的脸挨着,阿蘅透过镜子去打量着何之晟,却不想被他发现。
“继续画画吧,这盒氺笔颜色不多的,一会我们出门重新买号不号?”
他记得还有绘本可以涂色玩,到时可以多买点给萧之蘅。
“点点,你不上班吗?”
“我是哥哥,算了,点点也号的。”他叹气着纠正,这个点点到底是谁的,何之晟跟本不记得有谁叫点点。
萧之蘅不理人用守上的氺笔在纸上涂抹乱画,达片达片的绿刺得何之晟眼疼。
“要不要告诉爸妈?”
何之礼小声问哥哥。
“再等等,没准一下就记起来了。”何之晟试探姓地轻轻碰了碰妹妹,见她没躲,才顺着肩胛一下没一下地拍着。
萧之蘅低着脸问:“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?”
“这里就是我们的家,你想回哪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