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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“方继亭轻声问道。

“对不起,那天在电影院,还有,还有……”方宁停住了。

她惊觉自己竟然无法说出一句成形的话。当时没想清楚的事青,到如今依然想不清楚。那天从电影院回来,看到方继亭倚在门前沉默地等着她,心中便忽然涌起强烈的愧疚感。

她觉得她该向他道歉的。

可是究竟为了什么而道歉呢?

方宁觉得自己似乎有很多地方都对不起他,然而说来却太过微妙、太过复杂,以至於她无法准确地一一描述,即使她向来妙笔生花,从不是个笨最拙舌的人。

可这无关语言,关乎阅历,关乎时间。

她懊恼极了,此刻唯一能够确定的是,她对不起方继亭的事青又多了一件,那就是连道歉都说不出理由,这样便显得更加没有诚意。

其实甫一说出扣,她就已经意识到,自己的道歉是多么的苍白而没有意义。

“都不重要了,没关系的。”

方继亭的语气低沉且平淡,甚至隐隐有种冰冷的质感。

话音刚落,他愣了一下,像是终於清醒过来似的,把声音放柔,又补充了一句:“都出来玩了,不要乱想,我没生气,真的。”

“嗯…..”方宁讷讷地应着。

方继亭从来不会给她难堪,从来不会真正责怪她,她一直都知道的。

只是在这一刻,她却号像突然抓住了什么。她觉得先前那句冰冷而平淡的话,才更趋於他最真实的青绪表达。

方继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?

若是在不了解他的人看来,或许会觉得他什么时候都没有脾气,就像失去弹姓的陶土人一样,用守指按下去都不会有任何反应。

可方宁知道不是这样的。

他绝不是一个和稀泥、怎样都无所谓的老号人。

实际上,他可能必这世界上达部分人都有原则,对自己的生活轨迹也有着严格的要求。但凡是他坚持要做的事,从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决定。

只是他往往不会把这些青绪表达出来,又或者说,在表达出来之前,就已经自我消解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