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君衡十分乖巧地点点头。
“那你为什么——”要骗我?
这句话,沉白姳没说出来,因为她突然想到,从头至尾,这位都没否认过他的身份,只有她一个劲儿的在脑补些不该有的。
“什么为什么?”君衡牵起她的手,温声询问。
完了,她泡谁不好,怎么偏偏泡到比她大好多轮的祖宗头上来了,别人是老牛吃嫩草,她怎么是嫩草往牛嘴里撒欢跑啊?!
“没,没什么......”沉白姳僵硬地笑笑,师尊要是知道她惹下这件事儿,是会替她求情,还是把她绑到君衡面前,任他宰割啊。
君衡看着沉白姳有些苍白的面容,再联想到刚刚岁雅的出现,很容易就猜到了她面色如此难看的原因,所以他开口安慰道:“我的冥后,只会是你一人,我不会选秀,也不会宠幸别的女人。”
“......”完了,压力更大了。
本以为说了这些话,沉白姳会开心些,谁料她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君衡想了想,又说道:“你若是不信,咱们明日就大婚。”
“!!!”沉白姳这下子是真的惊了,“不行,婚姻大事,岂能儿戏,这件事怎么也得先通知我的长辈,我还是先和我师尊商量商量,等得了她老人家同意,我才能嫁给你。”
“昭瑛和我虽同为上神,但按年龄辈分,她还是得称呼我一声兄长,你得了我的同意,自然就可以嫁给我,”君衡用手轻抚过她脸颊,眼底闪过一丝危险,“你莫不是不愿意?”
“怎么会呢,我可愿意了......”
“那明日就大婚。”
君衡几句话就把沉白姳的终身大事给决定了。
*
“哎呀,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嘛,都要嫁人了,怎么还不高兴呢?”昭瑛拍拍沉白姳的肩膀,丝毫不嫌事儿大。
“有你这样的师尊吗,把自己徒弟卖了还这么开心,”沉白姳白了她一眼,然后叹了口气,“我怎么就英年早婚了,我才三万岁呢。”
“你是人形化了三万年,实际岁数只多不少,”昭瑛朝着她摆摆手,一脸的兴奋,“君衡娶了你,按理说,是不是也要叫我师尊啊?”
说到称呼这个问题,沉白姳来了劲,“那你先叫我一声嫂子听听。”
“我怎么就要叫你嫂子了?!”
“君衡与我讲的,他说他岁数比你大,按理,他是你哥,那我不就是你嫂子吗?”沉白姳看着昭瑛,笑的一脸得意。
“那算了,以后各过各的,你甭想我叫你一声嫂子,”昭瑛转移了个话题,“好徒弟,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你体内修为有上涨趋势的痕迹?”
沉白姳皱了皱眉毛,毫不在意地说道:“你自己没感受的出来吗,我修为不还是以前那个样子。”
昭瑛用手摸着下巴,“不应该啊,怎么会呢,难不成你俩没开始双修?”
噗的一声,沉白姳把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,“咳咳咳,师尊你说什么,我刚刚可能听错了,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双修啊。”昭瑛毫不羞涩,说的大大方方。
“没……没呢。”
“怎么还没啊,是不是他不行啊?”
“咳咳。”
“谁在咳嗽?”
“是我。”君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师徒两人惊愕的模样,拉起了还在神游的沉白姳。
“去干嘛?”她问。
“成婚。”君衡回答的很简洁。
他是魔气化身,成婚只需要告诫天地便可,所以这次婚礼是沉白姳进行过的最简单的一次。
他们两人在未见渊安安静静的,地宫却热闹的不行,昭瑛拉着妖界的宛妙妙喝酒,喝的面红耳赤的,夜永和诸位长老忙着招待各界的贵客,一切都进行的有模有样。
三千年之后,沉白姳既没有生下果子,也没有生出魔气,而是生出了一颗金色的蛋,蛋里孵出了一男一女,模样和天赋都完美继承了爹妈的模样,只是性子,一个天一个地。
姐姐君瑶一出生就跟个大人似的,成天冷着个脸,弟弟君言却十分擅长撒娇卖萌,每天惹祸,每天萌混过关。
“你说你好好的,为什么要把夜永的胡子扎成小辫儿?”沉白姳戳着君言软乎乎的脸,虽然说着批评的话,但是脸上确实带着笑。
“谁让那个老东西,又让我爹纳妃,说什么开拓后宫,我没把他胡子烧了就是好事儿。”君言捏着小拳头,愤愤不平地说道。
“言儿,别抱着你娘了。”君衡从君言手里抱过沉白姳,带着她往外走。
“你们干什么去啊,带带我嘛!”君言正打跟上,君瑶就把他拦住,并摇了摇头,一脸严肃的说道:“爹去帮娘提升修为,咱们乖乖坐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