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193女尊继承人(13)(1 / 2)

送走司鹤淑以后,沉白姳依着和白成君的约定,到了自家的书房。

书房里,沉雨和白成君似乎在谈事,神情也十分严肃,直到他们看到沉白姳,神色才轻松了些。

“姳儿来了啊。”白成君走到门口,一把抱起了沉白姳。

“爹,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啊?”沉白姳敏锐地察觉到了书房内和平日不同的气氛,所以好奇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。

闻言,白成君先是和沉雨对视一眼,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地说:“姳儿愿不愿意和爹娘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啊?”

沉白姳搂着白成君的脖子,问:“很远的地方,我们去那儿干什么呀?”

“陪你娘,”白成君又问:“姳儿怕不怕吃苦?”

“爹都不怕,我才不怕呢,我是大孩子了。”在沉白姳眼里,白成君就是个柔柔弱弱的美人,应该放在温室里好好娇养,既然他都不怕,她也没什么好怕的。

“那就说好了,不许反悔哦,”白成君心疼地摸了摸沉白姳的头,“后日你也不必再去九夏书院了,爹和娘会把事情处理好的。”

“那.....”沉白姳摸了摸自己的衣袖,“我明日可不可以去司府找人玩啊?”

“司府?”沉雨疑惑出声。

“就是、就是我有个朋友在司府,我不告而别,她肯定要难过的,我得去和她说一声,好不好嘛?”像是怕沉雨拒绝,沉白姳快速地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。

“好。”白成君替沉雨答应了她。

“那太好了。”沉白姳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。

白成君把她放到了地上,又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小脑袋,说道:“白姳你先回去,爹和娘还有事要说。”

“那我先走啦!爹娘你们慢慢谈!”沉白姳把书房的门打开,沿着门前的石板路,小腿迈的飞快,一下就没了踪影。

“没想到姳儿会答应的这么快,我本来还担心我会在她的哭闹下心软,把她留在神都呢。”白成君看着沉白姳走过的路,精致的眉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柔。

沉雨回以淡淡一笑,然后才问:“姳儿方才说,她在司府有个朋友?”

“就是司寄情前些日子在外头接回来的女儿。我本以为以司寄情的性子,她的女儿和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,但今日我看到了,却觉得这孩子隐隐有些不寻常。”白成君略微沉思一阵,才回答道。

“不寻常,哪里不寻常?”沉雨皱眉。

“具体我也说不上来,但姳儿和她相处总归不是件坏事,所以呀,你就别担心了,”白成君伸手抚平沉雨皱着的眉毛,然后才状似无意地问道:“姳儿今日被人打的事情,你怎么看?”

“杨易已经亲自道歉了,她是国师,女皇对她又甚是看重,我实在不好再咄咄逼人,”沉雨叹了口气,“所以啊,你就放过杨慧吧,你那些手下,不论哪个出手,她都要没了半条命的。”

“姳儿平日里虽然贪玩了些,但也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,我都舍不得打她,但那杨易倒是交出了个好女儿,竟然还敢替我管教了。”白成君说话的声音不大,但是是个人都能听出他语气的不悦和护短。

“小辈的事儿,就让小辈自己去解决,难不成你还觉得咱们姳儿会吃亏不成?”沉雨握住他的手,以示安慰。

“那倒是,咱们家姳儿随我,聪明着呢。”

“是是是,随你。”

*

第二日天一亮,沉白姳就拖着魏烟去了司府。

司府守门的家丁站在门口,头一下一下地点着,正打瞌睡打的天昏地暗。

魏烟用力地拍了他脑袋一下,他才猛地一惊醒,迷糊地大声叫喊道:“谁?!是谁敢在司府门前放肆?!”

“你看看好,我家小侯爷只是要找你家司鹤淑小姐,哪儿放肆了?”魏烟‘呸’了他一声。

“对、对不住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我这就进去通报。”上次沉白姳随沉雨来司府的时候,恰巧也是这家丁守门,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,当下就急的踉踉跄跄地往府里走。

“哎哎哎,回来。”沉白姳开口把他给喊住了。

但这家丁被喊住后,却没有立马顿住步子,而是先楞了一下,才一脸死灰地走回沉白姳跟前,‘噗通’一声跪下后,就开始哭诉:“小侯爷,您大人有大量,放过小的吧,我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.......”

“停!”沉白姳挑着眉看着跪在地上假哭的家丁,有些想笑地说道:“谁说我要杀你了?”

“小侯爷不杀我?那、那您把我叫住干什么。”那家丁愣了一会儿,才呆呆地问道。

沉白姳:“你别通报,直接带我去你家小姐院子里就行。”

“这样,那、那您跟小的来。”

说着,那家丁就率先在前头走起来,沉白姳带着魏烟在后头不紧不慢地地跟着。

司府的模样和上次比起来,没有什么大不同,只是少了些凄冷的味道,司老丞相的棺椁早已下了地,府里那些纸钱和白绫也都跟着收了起来。偌大的府邸,在清晨的日光下,有着古朴而神圣的韵味。

“到了,小侯爷,就是这儿。”家丁指着一处院子,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
“行,你回去吧。”沉白姳摆摆手。

“是。”

和司府厚重的风格差不多,这处院子看上去很大气,种着的花草也是中规中矩的,没有过分亮眼的颜色,但和院落的建筑相配,却有一股诗意的美感。

“小侯爷,咱们这么早就打扰司小姐,会不会不太好啊?”魏烟看着院子里紧闭的房门,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怕什么,你家小侯爷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你不去我去。”她是个姑娘家嘛,当然不是君子了,所以沉白姳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往司鹤淑的门那儿走去,但当她打算开门的时候,门却自己打开了。

“有事?”

司鹤淑显然是刚醒,嗓音带着点沙哑和冷漠,头发也是随意地披在身后,他的眼睛对着微弱的阳光,看上去如同琥珀般剔透,他本就长得貌美,此刻他脸颊上又带着刚睡醒的红晕,这让他看上去更如四月桃花般诱人。

沉白姳没想到司鹤淑会突然出现,反应了一会儿,才掩饰尴尬似的笑道:“鹤淑......早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