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不过夫人您别担心,王爷肯定能帮您找到小翠的!”琼兰似乎对卫知怀很有信心,语气里满满的骄傲。
“嗯。”沉白姳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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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怀儿,元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给哀家好好讲清楚!无缘无故,她又怎会突然暴毙而亡?!”端木月用力地拍了一下她手边的桌子,啪的一声,桌上的茶壶随之晃动,显示了她的怒火。
“她该死罢了。”卫知怀不复平日的嬉笑,面色若寒冰,平日里总上扬的唇,此刻也是紧抿着。
他就那么静静坐在那里,端木月却无端感受到一抹压迫感,她吸了一大口气,稳了稳自己的心神,然后换了个语气,温声说道:
“怀儿,你也知道,哀家平日里最疼元姿这个丫头了,她的性格说的好听是温柔,说的难听却是懦弱,哀家实在不明白,如此胆小的她,到底是做了什么事,才会惹得你如此大怒。”
“太后当真是不知道,还是假不知道?”卫知怀没有回答,而是又抛了个问题回去,他斜瞟着端木月,眼神淡漠的如九天寒月,不带一丝温情。
“这.....哀家当然是不知道了,不然也不会问你不是?”端木月袖子下的双手捏的紧紧的,她在心中猜测着:他,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,不,不可能的,她做事不留把柄,绝对不会被他发现的。
“是吗?”卫知怀冷笑着站起身,拂袖而去,“既然如此,我便走了。另外奉劝太后一句,若是日子过得嫌安生,我不介意换个人来皇帝。”
“你——!”听着他话里这明晃晃的威胁,端木月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凝固。
“这是怎么了?皇兄和母后可是争吵了?”
卫知凛从永寿宫宫门外走来,见此,端木月脸上的紧张才缓解了些,“不碍事的,我只是与你皇兄说了些交心话。”
“皇兄可是要走了,朕送送你。”卫知凛跟上卫知怀的步子,丝毫没有半点皇帝的威严,看上去就只是一个真心敬重哥哥的弟弟。
卫知凛的长相和卫知怀有些相像,但又不尽相同,卫知凛虽然算的上俊美,但和卫知怀相比,却是差了一大截。
“不必相送。”卫知怀不仅没有朝他行礼,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卫知凛,他只用他半张桀骜不驯的脸对着卫知凛,嚣张至极,但他浑身散发出的贵气,却又让人觉得他才是天生的帝王。
“皇兄可是怨母后了?其实母后心本不坏,她也许只是太过担忧你。”卫知凛没听劝,依旧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卫知怀身后。
“担忧?”卫知怀顿住步子,然后重新审视着他面前这个少年皇帝,讥笑道:“有些事,我不说,并不代表我不知道,你若是不想当这个皇帝,趁早与我讲。”
暖日当空,映着卫知怀半张脸,但卫知凛却清楚,阳光再暖再烈,也无法焐热他那早就凉了的心。
“皇兄,母后有些事可能做的确实不对,但我可以让她改。”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,卫知凛都不用朕自称了。
“不必。”卫知怀用简洁而清楚的两个字回答了。
他不需要人施舍,不需要同情,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,保护身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