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唇弧度美妙,天生便带着一股笑意,引的无数女子前仆后继,只为博他回眸一笑。
但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,这人虽然穿着月白色银纹锦袍,但他却敞着领口,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以及线条优美的肌肉,着实放肆,但偏又让人觉得,他若不这么做,反而配不上他此番容颜和不羁脾性。
“现在在看着了。”
卫知怀身体的重量,几乎有一半都压在沉白姳身上,这让她难受的皱了皱眉。
见此,卫知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他拉开了自己和沉白姳的距离,然后扬了扬形状优美的下巴,示意道:“喂我喝酒。”
“是。”沉白姳压下心底想狂揍他的冲动,假笑着端起酒盏,靠近他似火枫染过般的唇。
但酒在嘴边,卫知怀却没有喝的情致,他倚着软塌,勾唇笑道:“如此,喂酒,我可是不喝的。”
“那我要怎么喂?”难不成她还要拿个勺子,跟喂小孩儿似的?
闻言,卫知怀抬手,用指尖在沉白姳脸颊微微划过,最后慢慢地划到她的唇角,轻轻一按,动作带了难以言喻的挑逗和不正经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沉白姳低头看着酒盏里,在鹤形八角灯下熠熠生辉的清亮酒液,终是咬了咬牙,一口喝到嘴里,然后把自己的脸朝着卫知怀凑去。
喂就喂,大不了她就当自己被猪亲了一口。
卫知怀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女子,深邃如墨玉的瞳眸,却是暗了暗,青楼果真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地方,曾经的太师之女,如今却也不得不以色侍人,着实令人唏嘘。
女子沾着酒液的唇近在咫尺,酒香混合着女儿香,让卫知怀竟是觉得有些醉意。
但此时,包间的门却突然被敲响,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传进来:“殿下,王妃身体病重,管家特派我来请您回府!”
王妃此二字,顿时就像一盆冷水,泼的卫知怀兴致全无,他伸手挡住了沉白姳凑过来的脸,冷声对着门外说道:“王妃病重?本王很是担心,这就回去。”
诶?不要她喂酒啦?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一时高兴的沉白姳,稍不注意就将自己口中的酒液都吞进了肚里,烈酒入喉,随之而来的就是灼烧般的烫意,她咽了好几口口水才稍有缓解,但隐约的,她却觉得自己脸颊又被这热意给传染了些。
卫知怀起身,偏头意味不明地看了沉白姳一眼,然后说道:“你,也跟我回去。”
说完,他就率先迈开步子,走出了包间,没有半点要等沉白姳的意思。
沉白姳犹豫了一阵,还是迈着小步,想跟上他。
她走到门口时,一件外袍却盖住了她的脸。
随之而来的,是卫知怀略带烦躁的声音,“我的女人,只给我看,把衣服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