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......”阳澈脸上闪过一丝失落,随后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,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,递给了沉白姳,有些羞涩地说道:“这个我送给你。”
“这是什么啊?”沉白姳瞅着阳澈跟桃花似羞红的脸,不解地问道。
这玉牌看上去轻,拿在手里倒是有些分量。
阳澈有些结巴:“没......没什么,咱们是朋友,我理应送你些东西,你收好便是。”
“好吧,我会收好的,”沉白姳把玉牌塞进了自己的怀里,然后又从纳戒里拿出一枚灵果,递给阳澈,“你送我东西,我理应也送你点什么,这个你就收下,我先走了。”
话音刚落,沉白姳就没了踪影。
阳澈看着她放在桌上的仙穗果,心中猜测道:能随手拿出这般稀有的灵果,看来白姳的身份,确实不简单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这仙穗果只是因为沉白姳不喜欢吃,怕浪费,所以才会送给他,若这果子是她爱吃的,只怕他连核都见不到。
“还不走?人家都走了。”阳妙拍了拍阳澈的肩膀,然后望着沉白姳离开的方向,状似无意地说道:“阴牌就被你这么随意送出去,也不知道爹娘知道后会不会气死,你那未婚妻自小缠着你要这阴牌,我可没见你这么大方。”
“阿姐,你、你说什么呢。”阳澈跟喝醉酒似的,脸红的不像样。
“这个时候记起来我是你阿姐了?”阳妙揪了一下阳澈的耳朵,“真是个小没良心的,还不走?”
“走,我这便走。”
待授课堂里其他人都走光,林曲才打量着它的结构,默默在心中记下,然后才离开。
*
“川川,川川,我回来啦!”沉白姳一回到松韵院,就找寻着司瑜川的身影。
以往她只要迈进松韵院一步,川川都会出现的,今日是怎么了?
沉白姳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,但她又说不上来。
她穿过廊间小道,走到了司瑜川的睡房,这才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房内的软榻上。
与平日的清冷和高高在上不同,睡着了的司瑜川更像是一个孩子,眉眼间锋利全无,只剩下一片温软祥和。
正午的烈日给他俊美如神祗的面容,加了一丝诗意的光泽,平日里那双淡漠如寒月的眼,此刻却紧闭着,任由纤长的羽睫在他眼下,肆无忌惮地洒下一抹暗影。
他霜雪似的长发,并未束起,只是淡淡地随着微风而拂动着,给他添了一抹仙人的飘渺之感。
沉白姳低头看着他,嘴角也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笑,但这笑容却在她看到司瑜川颈边黑纹时,戛然而止。
黑纹攀附着他的下巴,给他俊美的容颜增添了一抹妖异和魅惑,沉白姳不受控制地想伸手触摸,但她手刚伸下去,便被司瑜川握住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倦意和浓浓的戒备。
“啊,我没想做什么......”沉白姳的手,被他握的有些疼。
待看清楚来人是谁后,司瑜川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手,略有些懊恼地说道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。”沉白姳看着他,心里却想着:该是怎样的生长环境,才能让他连睡觉都不敢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