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白姳回到松韵院的时候,司瑜川仍没有回来,这几天他的事务总是很多,他们能够相处的时间也很短。
司明渊跟在她身后进了松韵院,并顺手扔了个瓷瓶给她,说道:“你的腰不是受了伤吗,这药对你伤口有好处,你自己涂一下。”
“谢谢了。”虽然她平时老爱折腾司明渊,但是这句道谢还是要说的。
司明渊一听她这话,倒是有些不自在,他摆摆手:“我走了,你记得涂药。”
在他走后,沉白姳把门关上,然后坐到床边,掀起自己的衣服,看了一眼自己有些狰狞的伤口。她皮肤白皙,因而这剑伤看上去更加严重,血迹已经干涸了,但疼还是照样的疼。
沉白姳从瓷瓶里倒出一点药膏,伸手沾了一点,然后犹豫着往自己的伤口上,试探性地碰了两下,疼,真疼,凌子笕这个王八蛋怎么下手这么狠。
最后的最后,她几乎是龇牙咧嘴地把药涂完的,一涂完,她就把把手里的瓷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她心里的怒气似的。
......
晚上,当司瑜川从修晟阁回来的时候,沉白姳已经到梦里去见周公了,房间的桌子上堆着几个果核,一看便是被她吃剩下来的。
司瑜川走到床边,伸手想替她盖上滑下去的被子,但他却敏锐的注意到了她腰际的衣服染了血色,那抹鲜红在雪白的衣衫上异常显眼。
“你受伤了吗?”司瑜川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。
沉白姳‘唔’了一声,但却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,她只是转了个身,把后背对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