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懂事?”
沉白姳重复了一遍这个词,然后带着哭腔开口道:
“我一直都有听娘的话学着懂事,可是最后却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。姳儿自小就是一个人睡,学堂里别的学生都能听着他们娘唱的歌睡着,但是姳儿夜里哭的时候却只有奶娘陪,我听娘的话,要懂事,所以每次姳儿都尽量不去想娘,不想就不哭了......”
“还有府里的那些下人,每次陪我玩的时候个个都如临大敌般,生怕我碰到摔着,就因为我是小姐,他们是下人,娘不知道每次姳儿看见那些小孩儿一起玩的时候有多羡慕,可是娘不让,姳儿就不能去,只能在心里偷偷念着......”
“我如今五岁了,天天都是在苏府里过,外人都说这是个享福的地方,有的吃,有的穿,可姳儿身边连一个玩伴都没有,外人享福的地方,姳儿待在这里却想哭,”沉白姳松开了拉着沈隽卿的手,对着他哭道:“阿卿,我不能留着你了,我要听娘的话懂事,你也要懂事,对不起。”
说完话后,沉白姳就哭着跑开,只留下沈隽卿和苏曼。
苏曼对着沉白姳离去的方向抬起手,但她没有挽留,也什么都没说出口,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,然后看着沈隽卿道:“你以后,就留在府里,姳儿隔壁的房间归你了,知道了吗?”
沈隽卿没有说话,只是点头。
“那你就先走吧,我一个人静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