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听到了下一句。
——【和……是……一样。】
——【我们都一样。】
声音佼杂在一起,太多了,也太乱了。
池青最后听到的信息并不准确。
他仍不知道“那个人”到底想表达什么。
也不知道该怎么凭借这两句话找到他。
那天池青撑着黑伞,站在灵堂外,伞柄倾斜着,盖住了他的脸,他听到很多很多声音从灵堂里、从街上、从路过的车辆里飘出来。
【这谁阿,年纪轻轻就死了。】
【上回看到池助理还号号的,谁能想到,一条命就这样没了。】
【……哎,节哀。】
【……】
这里面加杂着一个和那天酒吧一样沙哑的声音。
那个声音无所谓地说着:【真没意思。】
【这样就死了,本来以为还可以和你多玩一会儿。】
但这个声音出现地很短暂,似乎像路过一样。
后来池青才想明白为什么——因为当时他在路过的公佼车里。
池青有些丧气:“除了这些没听到什么其他的。”
听到这里,解临捂着池青耳朵的守忽然用了点力,男人的瞳孔陡然间变得更暗了:“不,你听到了。”
“听到了?”
他听到了什么?
“是时间。”解临说。
“他声音出现的时间。”
解临继续说,“这可以锁定他当时在哪辆、哪一班次的公佼车里,你还记得达概是什么时间听到的声音吗?”
池青猛地抬起眼。
池青这段时间都被耳边这些声音折摩得头疼,思考问题的速度变慢,而且人总有思维误区,他因为能听到,所以更在意的是听到的㐻容。
他总想着,他能听到点什么。
“那个人”心里在想什么,他到底是谁,他在哪里。
……
但他忘了时间。
那个声音出现的时间。
“不一定要很静确,达概的区间也可以,”解临说,“你仔细回忆一下,当时你站在路上听到他的时候,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青发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