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的战报不时传到京城来,晏萩也收到了越儿托人捎来的家书,小家伙也会报喜不报忧,只说一切都好,让她放心。可儿子不在眼前,晏萩是怎么也放心不了。
见晚膳,晏萩又只吃几口,就说吃不下了,傅知行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等晚间,让茡荠熬了一砂锅人参莲子粥。
“潇潇,过来吃宵夜了。”傅知行舀了两碗粥出来,他晚上不怎么吃宵夜,但为了陪晏萩,他决定吃一碗。
“你吃吧,我不想吃。”晏萩懒懒地靠在美人榻上。
傅知行端着一碗粥过去了,坐在榻边,舀了一勺,递到她嘴边。晏萩看着他,摇头,“我说我不吃。”
“这么喂不吃,那我换种喂法。”傅知行将那一勺喂进了自己的嘴里,而后凑近晏萩。
“你要做什么……”晏萩用手捂住他的嘴,“我喝粥还不成吗?”
傅知行咽下嘴里的粥,有点遗憾地道:“你可以再坚持一下的。”
晏萩捏着拳手,轻捶了他一下。
“以后你再吃那么少,我就用这法子喂你。”傅知行又道。
“人家的胃口本来就小。”晏萩娇声道。
“潇潇,你要相信我们的儿子。”傅知行认真地道。
“好。”晏萩点点头,接过傅知行手中的碗,开始喝粥。
八月底,那群扶桑浪人引发的动乱平息了,圣上论功行赏。这行赏之人中还有越儿的名字,晏萩惊住了,“这小子做什么?”
“逮住了两个浪人。”傅知行看得那份战报更详尽一些,“有两个浪人见势不妙,就想趁乱逃走,越儿带着一群小兵找到了他们藏起来的船,就埋伏在那儿,等他们一来,就逮了个正着,越儿没受伤。”
“他一个孩子,跟两个成年浪人交手,真没受伤?”晏萩不信。
傅知行笑,“有七八个人,都是半大的小子,身手都不错,要擒住那两个浪人不是件难事。”
“越儿会回京接受封赏吗?”晏萩问道。
“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副尉,用不着进京。”傅知行笑道。
“我儿子才多大,就有从七品官级了,这是光宗耀祖。”晏萩与有荣焉地道。
“那要不要请客庆贺一下?”傅知行促狭地笑问道。
“国孝期请什么客,再说了,儿子又不在家。”晏萩撇嘴道。
傅知行笑,“没高兴的昏头,挺好的。”
“讨厌。”晏萩娇嗔地轻捶了他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