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康侧妃还在做着将来儿子当皇帝,她做太后的美梦,那边鲁王焦急万分地在书房里和幕僚商量对策,“那个白夏进了大理寺,一定会屈打成招,到时候太子必然将刺杀一事硬栽赃到本王头上。”
幕僚进言:“王爷,不如举事,先下手为强?“
“时机未到,布局未成,此事动手,必败无疑。”鲁王不同意,屈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,“太子现在盯上本王了,要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继续动手脚,就得找点事给他做,不能让他太闲。”
“王爷英明。”幕僚恭维道。
另一个老幕僚道:“转移太子注意力的确是上上之策。”
“太子虽有三个儿子,但最重视的就是嫡长子唐峦,如果唐峦出事,对太子的打击一定是最大的。”幕僚之一道。
“那就弄死他。”鲁王冷冷地道。
几人商量如何弄死唐峦,唐峦身边有侍卫,明刀明枪显然不行,只能用暗招,下毒是最为可行的方法。
在宫里跟着太子学习处理奏折的唐峦,根本不知道死亡阴影正在逼近。
虽然鲁王恨不能马上毒死唐峦,但布置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,鲁王还是无法避免的在第二天的小朝会上,面对张维德的指控,“白夏在五庄观共求得两枚护身符,其中一枚她随身携带,另一枚她送给了她的情郎,王府的一个侍卫。这个侍卫在离京之前,曾告诉白夏,最多两月即归,可是这侍卫至今未见。微臣有理由怀疑,那个身带护身符的刺客,就是这个侍卫。”
王府的侍卫刺杀钦差,与鲁王不管有没有直接关系,鲁王有罪。圣上并没有立刻问罪鲁王,而是命他自辩。
“皇兄,此乃是一面之词,不足为信,而且那个婢女在内院伺候臣弟的母妃,根本就接触不到府中的侍卫,她说情郎是侍卫,很明显是在撒谎。”鲁王朗声道。
“大伴,把这供词和仵作验词拿给鲁王看看。”圣上淡然道。圣上扶持鲁王,是为了让他做太子的磨刀石,现在这块磨刀石已物尽其用,可以弃之了。
内侍上前把圣上手中的供词和仵作验词,双手接过,然后下玉阶递到鲁王面前。
鲁王一看供词,再看仵作验词,瞳孔微缩,白夏的供词里有关于刺客身体细节上的描述,与验词上一模一样;不过鲁王并不慌张,镇定地道:“皇兄,一个待字闺中女子对一个男子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如此熟悉?臣弟有理由怀疑这供词,是有人引导白夏这么说的。为得就是诬蔑臣弟,还请皇兄明鉴。”
圣上明知故问,“鲁王,张卿与你既无旧怨又无新仇,他为何要诬蔑你?”
“臣弟亦不知张大人为何要诬蔑臣弟。”鲁王装糊涂,他总不能说他要和太子争位吧,他想让太子死,太子也想让他死,“恳请皇兄为臣弟作主,还臣弟一个公道。”
言罢,鲁王跪下重重叩头。
圣上微微一笑,“八弟请起,此案疑点重重,张卿查案要慎重,须知孤证不立。”圣上既然没说不相信此事与鲁王无关,也没挑明说这事与鲁王有关,还在话中暗示张维德多拿出一点证据来。
鲁王听得出圣上的意思,暗恨不已,却什么也不能说,打定主意要尽快布局,然后举事。
张维德则欣然受教,“臣会竭尽将此案查清楚,不辜负陛下重托。”要搬倒一个亲王,不是件容易的事,护身符只是第一步,为得就是打草惊蛇。蛇动,才好抓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