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氏一呆,“忘、忘了。”
澄阳大长公主打发人去侍郎府去报喜,南平郡主一听女儿怀孕了,那里还坐得住,收拾东西就往安国公府去,看到女儿,开心地直道:“潇潇,你可真是太争气了。”
什么子嗣艰难,全是屁话,瞧瞧她闺女,进门就有喜。
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恭维她,生了个好女儿。南平郡主恭维她们,娶了个好孙媳、好儿媳。晏萩坐在一旁,啃着糕点,看着在三人相互吹捧。
南平郡主在安国公府呆了半个时辰,临走时,拉着晏萩小声道:“无咎血气方刚的,你可别任由他胡来。”尤其傅知行才开荤没多久,现在又要素着,可怜哟。
可怜的傅知行是傍晚和老国公及安国公一起回来的,也是一起听到这个喜讯的,可是还没等傅知行乐够,就被告知要跟晏萩分房而眠。
“不行,我要陪着潇潇。”傅知行一百万个不同意;就算潇潇怀了孩子,不能做什么,他也想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,铺着被子纯睡觉,也好过他孤枕难眠。
“管管你儿子,真是太不懂事了。”韩氏把教育儿子的重任交给安国公。引以为傲的儿子,如今已经不值钱了。有孙子了,谁还在乎儿子啊。
“就是一点都不贴心,要你有什么用。”澄阳大长公主出声支援儿媳,埋汰孙子。
“小子,这事你得听你母亲的。”安国公上前勾住儿子的脖子,把他拉到角落,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,“阳奉阴违,懂不懂?”
傅知行讶然,斜睨父亲一眼,不敢置信啊!
“看什么看。”安国公恼羞地瞪他。
等吃过晚膳,傅知行送晏萩回院子,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尾随在后,即使晏萩和傅知行再三说不要她们送,两人都不肯听。进了屋,傅知行刚搂着晏萩,这唇还没落到她脸上,屋外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就喊:“傅无咎,赶紧出来,不许吵潇潇。”
傅知行黑线,需要这么防他跟防贼似的吗?出门二十天回来,他却能和妻子,好生郁闷。
晏萩头抵着他的胸口,噗哧噗哧的笑。
“等我。”傅知行抬起她的脸,轻啄了下她的唇,抬腿走了出去。
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叮嘱下人好好伺候晏萩,然后就跟押犯人似的把傅知行给押走了。
夜半,晏萩睡得迷迷瞪瞪的,感觉有人撩开了帐幔,接着上了床,然后她就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、泛着淡淡冷梅香气的怀里。晏萩翘了翘唇角,“暗夜偷香,要是被祖母和母亲知道,你就惨了。”
“不会知道的。”傅知行的手下滑,落在了她的腹部,“潇潇,你好厉害。”
“是你厉害。”晏萩笑,她一个人可成不了事。
傅知行唇角上扬,他的确厉害。
两人相拥而眠,到天明时分,傅知行悄悄地下床,穿上外裳,从窗口出去,回以前住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