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豆腐花,结了账,傅知行问晏萩,“是去乞巧台还拜仙台?”
乞巧主要是乞求七姐传授心灵手巧的手艺,为了针织女红技法更娴熟;拜仙则是乞求爱情,希望婚姻美满。织女和牛郎被分隔在银河两边,一年就见一面,这婚姻美满吗?一对婚姻不美满的人,还能赐福给别人吗?
晏萩表示怀疑,不过这话,她不会说出口,太离经叛道了,笑道:“去拜仙台。”
两人就往拜仙台去,拜仙台上供奉着牛郎和织女,牛郎的身边放着担子,担子里坐着两个小娃;穿着五彩霞衣的织女,身边放着织布机。
拜罢牛郎和织女,花一两银子求了两根红绳,相互系在手腕上,两人打道回府。
豆腐花里的桂花蜜勾起了晏萩的馋虫,次日她领着丫鬟去后园子摘桂花,走到半道上遇到了曾玉致,“大嫂,你这是去哪?”
“我去摘桂花,做桂花茶。”曾玉致喜欢做各种花茶,“小妹是要去哪?”
晏萩笑,“我也是去摘桂花,不过我要做的是桂花莲子羹。”初秋的莲子脆生生的,清甜好吃。
姑嫂二人领着丫鬟辣手摧花,后园里三棵桂花树遭了殃;麦雀力气大,等耳草她们把布在树下铺好,她抱着树干用力一摇,满树的花纷落下。
“小妹,你这丫头好啊,有她在摘花不费事。”曾玉致笑道。
晏萩一把抱住麦雀,“麦雀是我的,大嫂不许抢。”麦雀乐呵呵地笑,她一辈子都要伺候小姐。
曾玉致哭笑不得,“不抢,不抢。”
提着两篮子花,姑嫂俩去了府里的后厨房,不管是做桂花茶,还是做桂花莲子羹,都要先用盐水反复清洗桂花。
“阿嚏、阿嚏、阿嚏。”晏萩正洗着桂花,觉得鼻子痒,一扭头,连着打了三个喷嚏。
“小妹,你不会受凉了吧?”曾玉致一脸关切地看着晏萩。
“没有受凉,是被花香熏的。”晏萩笑道。
“常言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骂你,打两个是有人想你,打三个是有人念着你,小妹刚打了三个,是谁在念着你呢?”曾玉致佯装思考,“我知道了,一定是傅无咎。”
“我是他的未婚妻,他当然得想着我念着我,他要是不想着我念着我,那可就糟糕了。”晏萩一定不害羞地道。
曾玉致笑,“这话说得在理。”
“我说的可是至理名言。”晏萩洋洋得意地道。
把桂花清洗干净,放在笸箩里沥干水分。莲子也从莲蓬里剥了出来,放在热水里烫过后,把嫩皮剥掉,去掉莲心,倒进锅里,加入冰糖,开始熬煮。熬了两刻钟,莲子都熬软了,再放桂花,接着熬。
又熬了一刻钟,这桂花莲子羹才熬好,送到正院和南平郡主一起吃。家中的男人都不爱吃甜食,能享受这美味的,也就家里的女人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