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闭嘴,我家蓁蓉不可能自己往水里跳,一定是你们有人推她下去,想要害她。”汝顺郡主嘴硬地道,她怎么也不能让女儿的名声坏掉。只是她再遮掩,也无法改变温和县主用名节算计人的事实。
南平郡主嗤笑道:“你女儿就在你跟前,你问她,究竟是有人推她下去的,还是她自己跳下去的?”
汝顺郡主瞪了南平郡主一眼,“蓁蓉别怕,告诉娘,是谁推你下去的?娘替你作主。”
温和县主到是很想冤枉是晏萩推她下去的,可是和晏萩一起去看茶花的人很多,都能为晏萩作证,她没办法将这事栽赃到晏萩头上去,栽赃到其他人……温和县主目光一转,栽给谁好?
还没等温和县主确定好人,一阵风吹了过来,她哈啾打了个大喷嚏,“娘,我冷。”
这时德王世子妃气喘吁吁地过来了,刚好听到这句,赶忙道:“汝顺妹妹,赶紧扶温和去房里换身衣裳吧,受寒生病可就不好了。”今天是小儿子成亲的大喜日子,能不能不要闹这些幺蛾子?
有了德王世子妃这个台阶,汝顺郡主和婢女扶着温和县主走了。南平郡主看着还站在傅知行身边的女儿,“潇潇,还不过来。”
“傅表哥,改天见。”晏萩听话地过去了。
闹剧就此散场,快酉时,唐林将卢琇群迎进了门,拜堂成亲,送入洞房,繁琐的礼仪过后,唐林出来敬酒,喜筵开席。晏萩没看到温和县主,估计她是没脸留下来喝喜酒了。
宴罢,各自归家,韩氏没有直接回安国公府,而是拐去隔壁的公主府,找她婆婆去了,“母亲,出事了,出事了。”
“出什么大不了的事了?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。”澄阳大长公主把喝了半碗的养生汤搁一旁。
韩氏在榻上坐下,把德王府上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说,“母亲,我真快吓死了,这要是无咎让人给算计了,娶个不省心的回来可怎么办哟?”
“无咎就是被人算计了,我安国公府也不会吃这哑巴亏,她想进门,可以,就做妾室好了,到时候本宫捏死她,就跟捏死一只臭虫一样。”澄阳大长公主帮当今夺位时,手里可是染过血的,别以为她现在吃斋念佛,就真当她是个菩萨。
韩氏急声道:“母亲,要是无咎纳一堆妾回来,晏家肯定不愿意把潇潇嫁过来了呀。”
“你是个什么主意,就直说吧。”澄阳大公主斜儿媳一眼,大晚上的,就要上床安置了,还在这里绕弯子。
“母亲,潇潇年纪尚小,不能迎娶过门,但是这定亲,没说非要及笄之后呀。母亲何不去跟晏老夫人通通气,把这亲事定下来,这样那些没脸没皮的人就不会再算计无咎,毕竟她们可都是奔着做正室来的。”韩氏笑道。
澄阳大长公主想了想,合掌道:“就这么办,明儿你和我一起去晏府。”孙媳要是莫名其妙换人,她也接受不了。
婆媳又商谈了一下明儿怎么说服晏家婆媳后,韩氏乐呵呵地回国公府歇着去了。
第二天,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就往晏府去了。澄阳大长公主去春晖堂见晏老夫人,韩氏就找上了南平郡主。晏老夫人听通报,迎了出去,“早上起来听到喜鹊叫,我就知道今天有贵客临门。”
“年轻时就是一张巧嘴,如今这嘴更巧了。”澄阳大长公主笑道。
两人携手进屋坐下,婢女送上香茶。
澄阳大长公主端杯抿了口茶水,“昨儿德王府的事,你儿媳妇跟你说了没?”
“德王府昨儿摆喜酒,会出什么事?”晏老夫人皱眉,“难不成又有人落水了?”
“你还真是一猜一个准。”澄阳大长公主笑,“你再猜猜落水的人是谁?”
“宾客那么多,这个我可猜不到。”晏老夫人笑道。
“是温和县主那个死丫头。”澄阳大长公主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。
“这还真是……”晏老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真是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啊!
“我今儿来,主要是想跟你说无咎和潇潇的亲事。”澄阳大长公主笑道。
“潇潇还小呢,现在就谈亲事太早了点。”晏老夫人推脱道。
“我知道潇潇还小,我也没说现在就把人娶过门去呀,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先定亲。有了名份,我也好安心些,毕竟无咎比潇潇大了那么多。”澄阳大长公主换了个说法,韩氏那个说法,有些不妥当。
“你还担心无咎娶不上妻吗?”晏老夫人好笑地道。
澄阳大长公主认真地道:“我是担心无咎娶不到潇潇。”
孙女儿这么招人喜欢,晏老夫人当然高兴,只是孙女儿还这么小就定亲,“这个还得她父母作主。”
“你没意见就成了。”澄阳大长公主开心地饮茶。
四房正院里,韩氏和南平郡主说着相似的话,南平郡主笑道:“这事我得和我家老爷商量一下。”
“行,那我明天再过来。”韩氏笑道。
“不用这么心急吧?”南平郡主有一种韩氏要跟她抢女儿的感觉。
“要的要的。”韩氏边说边往外走,到春晖堂接上澄阳大长公主,婆媳俩回了安国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