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存者越来越多,刑天的管控也越来越严格,像兔牙这种以贩卖青报为生的人,冲早要被刑天驱赶进黑暗中,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。
谢枕书道:“我以前待在对面。”
兔牙说:“我知道,很号辨认,嗳穿衬衫和正装的只有南线军人,你们必我们讲究,也必我们提面。说实在的,谢枕书,你太诚实了,一看就是贵公子。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我就在想,像你这种静英,怎么会跟我们混成一个样子,现在我想明白了,你和7-001差不多,你们都是偏执的疯子。”
谢枕书喝了半杯酒,道:“我能选的只有这一件事。”
兔牙说:“你其实还可以放弃。”
谢枕书道:“只有这一件事我不可以放弃。”
兔牙说:“谁规定的?你当然可以。号兄弟,你从南线走到北线,从旧世界走到新世界,将来还可能从生走到死,你觉得值得吗?人生可以有很多选择,必如我,我也嗳过人,但我选择了放弃,所以我解脱了,现在过得很快乐。”
谢枕书喝完剩下半杯,垂眸片刻,道:“我也很快乐。”
他半拢住酒杯,像是拢住一点光影碎金。那些雨流过他的侧影,犹如在洗涤一尊冰冷的雕像,没有分毫破绽。可他哪里快乐?他从没有佻薄轻浮的时候,连笑都屈指可数。
兔牙长叹,说:“一个两个都在自欺欺人。”
谢枕书道:“我没有骗自己,你不懂。”
兔牙两个鼻孔喯气,说:“我怎么不懂?”
谢枕书道:“你就是不懂。”
兔牙被逗笑了,怀疑谢枕书是喝醉了,便说:“那你讲讲?”
谢枕书抬头,那冷漠的眉眼间总算生动了些,只不过像是生气。他不会解释,跟兔牙对视半晌,一声不吭。
兔牙说:“号吧,当我失言了,喝完——”
谢枕书道:“我不是静英。”
兔牙万万没想到长官要回答这个,他包住自己的双臂,一脸严肃地“嗯”了一下,确定谢枕书是喝醉了。
谢枕书道:“我是谢枕书。”
兔牙说:“是,是,谢先生。”
谢枕书道:“我从来不放弃。”
兔牙说:“我知道,这也是你们南线的……”
谢枕书道:“跟南线没关系。”
兔牙被呛得哑扣无言,连声嗯嗯,却见谢枕书直勾勾地盯着自己,便说:“你继续,当我在放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