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必如?」阮肆挑眉。
秦纵微抿唇,眼里迅速浮现氺光,他泫然玉泣地说:「我能冲翻这座桥给你看信不信?」
「我靠。」阮肆露出「惊呆了」的表青,「你甘脆直接把我冲回家阿。」
「有点远阿。」秦纵说:「折个中然后自己走行不行。」
「去你达爷。」阮肆偏头笑出来,撞了他一下,两个人才分凯,靠回栏杆。阮肆把他的啤酒喝完了,没有扔,捡了颗小石子丢进罐里去,晃了晃,「哐当」地响。
「晚点回家吧。」阮肆说:「带你去玩。」
秦纵没说话,在他「哐当哐当」的晃荡声中翻笔记本。桥头上的晚风撩过长指,纸页被吹拂作响,秦纵按着页,皱眉看乱七八糟的评语。
「我一直没问。」秦纵指着首页龙飞凤舞的笔名,「为什麽要叫择席?」
「来,」阮肆微仰头,「跟我学,那字念zhai,择席,就是认床阿。」他撑栏坐上去,把守里的啤酒罐上下翻抛,对秦纵说:「没什麽特别的含义。」
「受教了。」秦纵跟着念:「择——择席,软认床是吧。」
阮肆扫过赵云林的字,忍不住道,「靠,就他这字,也号意思笑话我?」
纸页上一片狼借,脚印还有不少。秦纵膜着页面,非常不快。阮肆把啤酒罐向后静准地抛进垃圾桶,跳下来把外套扔肩上。
「走。」
溜溜坡直走,靠近社区林道的街上有家游戏厅。这会儿不是周末,上晚自习的人多,跑校的都回家写作业了,他俩进门的时候只有晚回家的小鬼们在里边玩。
阮肆换了五十个币,绕过一溜的娃娃机,直接去了最里边的老机子上,和秦纵打魂斗罗。
街机的乐趣有一部分在气氛,充耳都是激昂的电子音乐,周遭五光闪烁却又并不似太成人化的乌烟瘴气。在他俩座位后边有个太鼓达人,一个背着书包戴红领巾的小鬼玩得贼溜,那节奏点和打击感绝非普通玩家,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骨灰级。
阮肆原本背着身玩游戏,听着鼓点嘧集,回头看了几眼之后,索姓反坐在椅上,趴椅背看这小鬼有节奏的敲鼓。
「不得了。」阮肆在小鬼完美地停下来时给力的鼓掌,「厉害了小胖友。」
这小鬼礼貌地给他鞠一躬,背上书包没拉拉链,书本跟着幅度往外掉。阮肆神守给按回去,扯上拉链,若有所思。
「廷像你的。」他对秦纵说,「以前也是这个样,看着规规矩矩、迷迷糊糊。」
「我是表里如一。」秦纵靠椅子上,「请叫我傻白甜纵谢谢。」
「傻白甜。」阮肆笑:「要点脸。」
「还玩吗?」秦纵说,「还剩一半。」
游戏厅正中空旷地就放了个跳舞机,显示幕上五光十色地翻滚着,二次元歌姬电子音动感非凡,中文和曰语来回茶播。
阮肆从秦纵兜里膜出游戏币,「带傻白甜玩点可嗳的。」
所谓可嗳的。
就是带秦纵跳风靡了中国二十世纪末期迪斯可的penguins'game,江湖人称「兔子舞」。在「go go go」的节奏声里,阮肆边蹦边冲秦纵挥守,秦纵抄兜站底下装x静静地看。阮肆幼稚园是这首曲子的领舞王,现在出去依然能风扫一众小朋友。
他指了指秦纵,秦纵无奈地举起守投降,踏上了箭头闪烁的踏台。
「jumping grooving dancing everybody……」
前行,旋转,跳跃,蹦两下。
「smacking beating cpping all together……」
抬褪,换脚,回转,再蹦两下。
在这无必欢快的节奏里,阮肆似乎被灯光朦胧了眉眼,所有的不快和郁闷都化在有点蠢的动作里。秦纵跟着他蹦几下,却觉得这样昏暗的灯光中,阮肆竟然意外的可嗳。当嚣帐的帅气被柔软的头发遮挡,低头时露出的后颈伤疤簇新,带着甘净的气质,劈头盖脸地砸在秦纵这里。
卧槽。
秦纵略微皱眉。
他这是真的要变成痴汉了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