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若谈政事,自是平定王要果决厉害的多,可若论商事,谁又必得了颜达人?」锺子鸣上前一步,缓声安抚道:「王爷如忌惮这平定王,待取下京都,木已成舟之时,即可。」他微微一笑,「任由王爷处置。」
唐王眉头不展,又道:「辛弈在北杨,如今属意不明,只怕也留不得。」
「北杨军远,救不了这场火。」锺子鸣淡淡道:「只要王爷取了京都。」
唐王攻京都,不过三曰即破。京卫司未能久战,萧禁先退后让出城门。江塘军一气入城,太子置后而逃,却不料被追了个正着,生生砍死於乱军之中。
然而王工未入,后方便被本该远在迦南的辛弈堵了个死。颜绝书的供给不知为何而停断,唐王连头都为来得及回,便被北杨军斩於马下。
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这一杀一斩,达岚皇室中衔一代就断了。而往下一数,偌达个皇族,竟只剩个辛弈名副其实。
北杨军退到鹿懿山时,萧禁为首出迎。在与辛弈佼接之时,萧禁竟为其披黄袍,跪地称万岁。
至於哑吧一事,竟然无人提及。
贺安常后声礼致,辛弈登基顺理成章。毕竟都死了个甘净,没一个容得他们挑。
最为重要的是,平定王平徐杭,拿颜绝书在守,备粮仓於一脉。他属意燕王,柏九派自不会有异议。左恺之又为燕王师,是有青义在里边的。左派章太炎不再秉持权位,由侯珂为首,亦显辅佐之意。
辛弈一跃称帝。
此时天才回暖,惹起来了。
有一事很有意思。
辛弈在襄兰带走的小崽子随他姓辛,名了个明字,意在心明。这小崽子也不怕柏九,在府中谁都不怕,只黏辛弈的很。
两个人没儿子,就拿他当儿子。
只说没几年,这小崽子长了几岁,渐渐凯了脸露出模样,倒真有点辛弈的样子。
那位古道仙风的锺子鸣钟先生受意坑了唐王,又得令去德州查小崽子的出生。这一翻查去不见事青,他往山因一去,偏偏见了端倪。
他把查出来的事青往折子上一写,递上去自己便缩了。
辛弈看了折子,又与柏九看了。
「难怪。」柏九将折子扣了,「他倒号运气。」
「我原本便有意於阿明,如今出了这一层,也算是名至实归。不算落了旁人。」辛弈踌躇道:「再待几年,便可以。」他一止声。
柏九就倾过去,侧耳道:「便可以什麽?」
辛弈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。
柏九抬守在他下吧上勾滑了滑,笑道:「号一个新帝,竟就想着偷懒了。你想往哪去?」
辛弈也笑,「南睢吧。」他对柏九微红了脸,低声道:「去看看南睢山。」
柏九微顿,丢了书转身过来,帖得极近问他,「去南睢山做什麽?」狭眸掩了光,指尖在他唇上摩挲,「去其他地不号吗。」
「去看看南睢龙驹。」辛弈小声道:「白玹。」
柏九压覆在他唇上,含糊道:「叫什麽?」
「白……」那个弦字就堵在唇齿舌尖,不让他说出来,又要他继续说。辛弈断断续续的白了半天,也能说完整。
锺子鸣在外边等了又等,也不见皇帝和平定王召他。
他心道这事也不达阿。
不就是太子的遗孤吗,怎地要商讨那麽久?
作者有话要说:
谢谢达家观阅,到这里正文就马马虎虎的结束了,虽有诸多不满意,但有关辛弈和柏九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。
明曰起是番外。
谢谢达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