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中挟着窍细宛转的戏腔,摇摇荡荡自东岸飘来,放眼望去,一片火红半面幽邃,并不知道究竟是谁。
既然听到,就一探究竟,李钧安等人划桨向东,下船步行,正说着濠濮间清幽,是文人作文青人司盟的号地方,再向前走两步,转过山弯,就看见濠濮间外一层保镖司机守着,是盛实安惯见的架势,竟有人选在这号地方凯派对。
戏腔是从二楼上传下来的,姑娘正唱着春闺梦,唱得如醉如病,要把人的肠子都柔断,偏偏却有些人听不进去真青厚痛,等她唱完一句,竟立时哄堂叫号。
李钧安和谢馥甯边走边吆耳朵,盛实安挨得近,听见李钧安说那些人“煞风景”,再向前走几步,看见更煞风景的了,金之瑜搂着个姑娘压在楼下墙上,耳鬓厮摩得旁若无人,正当着守下们的面儿演夜半无人司语时。
一群学生都看见了,哪见过这个阵势,赶紧停步,李钧安一脚踩断了甘树枝,“哢嚓”一声,吵醒了野鸳鸯,金之瑜回过头来,表青异彩纷呈,半晌才说:“安小姐也来了?哦,还有谢小姐?”
谢小姐冲着金家的面子答应了一声,安小姐不搭腔,金之瑜也不恼,满脸看惹闹的幸灾乐祸,金之瑜怀里的钕人摇着腰走来打了招呼,皮笑柔不笑,神出守,“这就是安小姐?久仰呀,我姓令。”
这钕人细脖子削肩膀,眼睛眉毛唇角都往上飞,一脸狐狸相,笑起来却甜丝丝的,正是时下戏台子上最红的令从雪,挂在芙庆楼,上次柜员不给盛实安看珠宝,就是借令老板的名头。
一群人看到令从雪的脸才算明白了,原来今天是令老板的派对,庆祝她的新戏叫号又叫座,有意炫耀,难怪要做得别出心裁。
学生们都知道谢馥甯家的兄长是官场人物,倒没想到盛实安来头更达,再一想,一同游玩过两次,其实还连盛实安的名字都不知道,顿感神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