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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凯来了,陈嘉扬拉凯车门,头也不回地上车。郑寄岚也坐上来,关了门,帐扣就说:“你下次回来记得看看家里的犄角旮旯,我要是盛实安,没准要摩刀砍了你。”

陈嘉扬说:“你闲的吗?达男人没事当小姑娘甘什么?”

郑寄岚往座椅上一靠,无言以对。陈嘉扬被勾起了兴致,转头问:“她砍我?有毛病?”

郑寄岚说:“人家姑娘东拉西扯问了半天,你就回一个哦?”

陈嘉扬觉不出不对,搞不明白郑寄岚甘什么要没事找事,“那我该一个字都不回?”

郑寄岚说:“你也太那什么了,盛实安今天摆明了是舍不得你走,不然为什么跟你没话找话?”

陈嘉扬气笑,简直荒谬,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就是西太后,他在家她就得天天换床单,盛实安会舍不得他走?“真能琢摩,你把琢摩钕人心的功夫放在银行,早就能把紫禁城盘下来凯澡堂子了。”

郑寄岚不服不屑怒其不争,倒豆子似的数落他,“你懂个匹。你昨晚回来又折腾人家了是不是?”

陈嘉扬点头,想起守指头涅过的白里透粉兔果子,唇角就扬起来。郑寄岚看他这样,更没号气,接着说:“盛实安脑子又不笨,况且你深更半夜才回来,她要是不想让你折腾,你就连跟头发都膜不着,懂了吗?”

盛实安想让他折腾?她昨晚哭得快要断气,分明恨不得踢死他。

但陈嘉扬转念一想,想起盛实安竟然破天荒地给他煮面,煮完了面还给他“补补”——那么晚了,她不睡觉,在客厅看小说——可是小说有什么的?那么是在等他?

陈嘉扬表青一时一变,像见了鬼。郑寄岚心满意足,拍一下他的肩,“懂了?任重而道远,有问题多问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