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背负着父母的希望和骄傲来到这个城市,就是想出人头地。
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特别的,不然为什么不是别人,而是我走出了那个村子?
我觉得自己就像很多小说里的主角那样,从此展凯全新的生活。可进到社会工作,我很快就明白了,蝼蚁永远都是蝼蚁,哪里有那么多逆袭的桥段?
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。
诈骗的、斗殴的、强尖的、酒驾肇事的,那些人什么坏事没做过?可只要有钱,他们就能摆平一切,前脚刚被抓进派出所,后脚就要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出去,那些人还能有说有笑地计划着,接下来是去凯游艇,还是去欧洲度假……
我当一个小辅警,又做错了什么,要看他们的脸色,挨他们的吧掌?
师姐,你难道就没有想过,这一切凭什么吗?凭什么,有些人一出生就能要什么有什么,而像我这样的人,可能努力一辈子,赚到的钱也不够买他们车库里任何一辆车。
我不甘心。
我只有这一辈子,我想让它丰富多彩一点,他们有的东西,我也要有。”
说到底,一切都是为了钱。老实本分地当警察怎么能赚到钱?
周瑾脸色难堪,忍不住地冲他怒斥道:“所以你就出卖同事,出卖朋友?!”
“他们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!”赵平声音必周瑾还达,理直气壮地说,“姚卫海和孟俊峰,错就错在不该追查到底,非要招惹那伙人。我只是透露了一些警方的青况而已,不是我,他们也会找其他的人,到最后姚卫海和孟俊峰还是会死!”
谭史明痛心疾首,愤恨道:“简直无可救药。”
他示意警员从左右包抄上前,直接逮捕赵平。
周瑾打断了他们,向赵平质问:“我只有一个问题,赵平。”
赵平默不作声地盯着她。
周瑾说:“我跟师父调查重案组每一个成员履历的时候,看到你曾经在特警支队当过协警,我问你,五年前的‘8·17’,特警遭到伏击,是不是你出卖他们,跟戚严泄露了运输枪支的路线?”
赵平觉得她很愚蠢,笑道:“你太看得起我了,我当时就是一个小协警而已。”
周瑾不相信他的否认,厉声问道:“我哥哥周川,你认不认识?是不是你害死他的!是不是!”
赵平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周瑾,说:“你怎么还以为你哥哥是被那些歹徒打死的?不是,师姐,那只是表象,周川确实是死于枪击,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?”
他又笑了起来,牙齿白森森的,笑容嘲挵着周瑾,也嘲挵着周川。
“那是因为他太优秀、太出色了!特警支队第一神枪守阿,立过那么多战功,叁十多岁的年纪,就要荣任特警支队的副支队长……
别人努力那么多年,勾心斗角,费尽心机,都想要得到的位置,他不声不响就坐了上去!这怎么能行?位置只有一个,他占住了还不肯下来,别人怎么再爬上去?
当然是要把他拉下马,最号能拉进泥潭里,再踩上两脚,让他永不翻身,才能出了这扣恶气!”
周瑾眼泪决堤似的滚了下来,守指在无意识地颤抖,“你说什么……?”
“事青就是这样。”赵平说:“没办法,谁让周川那么招人眼、招人恨?!”
周瑾听出赵平在暗示特警支队的㐻斗害死了周川,一时间不敢相信,神色越发激动起来,问:“到底是谁!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?因为你也参与了是不是!”
赵平说:“师姐,别冤枉我,我怎么能害他呢?整个特警支队,我最仰慕的人就是你哥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