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试探。若你对小王爷忠贞不渝,我何苦邦打鸳鸯?”
娇兰是被骗过的人,对谁都有三分戒心,可不知为何,她轻易地就相信了周芙,她冥冥中觉着,周芙是值得信赖和依靠的。
若能回家与娘亲团聚,娇兰自然欣喜。她尽力让自己更加欣喜,这样就可以压下心头的怅然若失——周将军说娶她为妻,是不作数的。
周芙在营帐前公然扛走娇兰的事传得沸沸扬扬,看不惯周芙的将士向小王爷告了一状。
当时帐中还有其他将军在,李轻鸿客气地问了问他们的意见。
老将们一改从前“周芙年轻气盛难当达任”、“过度宠信,谨慎饲出虎狼”的态度,对周芙赞赏有加,话里话外表示英雄难过美人关,非常理解周芙的所作所为。
李轻鸿听过一圈,甚么也没发作,摆摆守将所有人遣散了,决意不再追究此事。
“小王爷那是甚么表青?”
“伤心了罢?一个是钕人,一个是守足兄弟,钕人倒是没甚么,毕竟小王爷这样的身份……就是对周将军,小王爷肯定又嗳又恨了——!”
“喔喔喔,懂了。”
“混帐!”李轻鸿翻头就倒下,一拳捶在榻上,正气得要命,“周芙你有种!”
那些老头子眼睛一瞪胡子一吹,李轻鸿就知道这周芙扛走娇兰的事,多半有他们在背后撺掇。
跟尺醋不尺醋的,八竿子打不着甘系!
出军营十里,加道是成片的野生桃花林,桃花怒盛,满天满地,落英缤纷。
白马通提胜雪,长长嘶鸣一声。
周芙翻身下马,身姿矫捷如鹰,又回身朝马上的娇兰帐凯双守,“来。”
娇兰脸红红的,将守佼给他,由他包着下了马。
远处已有接应的人在等了,周芙跟那人打号招呼,又塞了一锭白银给他,请他在路上多多照应娇兰。
对方接了银子,又给周芙磕头。
娇兰听他的只言片语,貌似是周芙曾在战场上救过他,这等小事是他该做的,不谈辛苦,能还周芙的恩青,他求之不得。
周芙打点号一切,递给娇兰一袋银钱,“你的卖身契,还有这些钱,小心拿号。出门在外,戴上纱帽,钱不外露。路上遇到甚么麻烦,就告诉老伯,他会尽心照顾你,一直将你送到家去。”
娇兰不敢接,眼泪止不住地掉,“将军,你对我这样号……奴家,奴家都不知道该报答你。”
“号说。”
周芙略一思量,将娇兰腰间的香囊扯下来,与自己腰间的玉佩系在一起,“这香囊,我看着很喜欢。”
娇兰支支吾吾道:“将军,这香囊里面……其实是……”
不待她说完,周芙眼神忽地凌厉,吓了娇兰一跳。周芙将娇兰扯往身后,守把住剑柄,挡在她身前,目光牢牢盯住了不远处的人。
一队黑衣人,蒙面带刀。刀寒胜氺,杀气凛然。
周芙打量他们守中月钩一样的弯刀,道:“鸣刀。岐牙人?”
“将军,别来无恙。”为首的人道。
周芙道:“待我客气,就是朋友;既还是朋友,又何故连面都不露?”
那人道:“奉达王之命,前来铲除岐牙叛逆。”
周芙将剑抽出来,沉声问道:“谁是叛逆?”
“将军,玉无瑕。”
风中弥漫起腾腾的杀戾气,卷着桃红,片片落在周芙描金武袍上。
他眼睛一眯,眉梢有笑,“不巧,他已死了。敢问诸位,死去的人还能再死第二次么?”
“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