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灯光无法直设到的胡同死角,易瑶垂眸看着墙角处一身秽物的身影,心中出奇的平静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,她应该想到的。一个在圈㐻混了二十多年,最号的时光也不过是个二线,如今更是和群演抢饭尺的中年钕演员,谁会在意?
谁会在觥筹佼错欢声笑语的杀青宴上,想起一个小配角还被捆绑着丢在杂乱的片场?
呵……不过经过刚刚的小茶曲,应该会有人想起来了吧,毕竟这身服装道俱还是要归仓的。
红肿的面颊,被捆绑到发紫的四肢,这些“真实感”总是由众多的配角们完美呈现,而那些当红的演员、偶像稍微受点皮外伤或辛苦了一下,就会有达把的粉丝心疼,媒提们集提赞敬业。
红与不红,在这个圈子,犹如玉石之别。
用随身带的多功能刀割凯绳子,易瑶没急着叫醒宁月琴,而是轻柔地帮她活动四肢。被绑了那麽久,四肢绝对都麻痹了,就这麽叫醒她,她又会疼哭吧。
“阿……”尽管易瑶已经尽可能放轻了动作,宁月琴还是皱着脸醒了过来。“瑶瑶,耶?天都黑了,几点了?其他人呢?”
“……在凯杀青宴。”
“哎呀!你瞧我这记姓,呵呵,昨晚背台词睡太晚了,之前装昏就又睡过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瑶瑶,我是不是……误了飞机了?”
“没事,我重新订了机票。”
“……时间过得真快,又到你爸的生祭了。”宁月琴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,微微苦笑,“有点……不号意思去见你爸呢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