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雨抿唇,眼神严肃坚定地说道,“抱歉,我什么都可以不戴,唯独这只耳钉不能不戴。”
“你这是要忤逆我的意思?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和软肋,我也有。”傅雨抬眸跟她对视着,眼神不闪不避,坚定锐利“这只耳钉是我一个死去的朋友的遗物,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取下来。”
“死去的朋友?”
“是的。”傅雨这段是自己编的故事,“我能有今天,全是那个朋友的功劳。而且他为我而死,我绝对不会舍弃他的耳钉。”
“就算没有这份工作,没有可观的收入?”
“是的,公主殿下这里的工钱确实是我最希望得到的,如果实在无缘为公主做事,我可以多打几分工,赚取我要的收入。”傅雨屈膝做了个完整的宫廷礼,转身打算离开。
“站住。”salinas冷声喝斥,语调微扬,“我有让你走吗?”
“我没办法达成公主的要求,不走不是惹您嫌吗?”傅雨没有转身,只是故意这么说道。
她知道越是霸道女王一样的人,越是不喜欢自己的心思被人猜中。
salinas笑着说道,“我是什么想法,岂是你可以猜中的?”顿了顿,长长舒了口气,说,“留下吧,耳钉允许你保留,但是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“公主请问。”傅雨转身,双手抱拳请示她。
salinas笑着问道:“你说的那个朋友,是你的爱人吗?”
傅雨沉默了片刻,眼神闪过细微的阴郁,回答道,“是”
“很好。”salinas满意的点了点头,说,“先让tom带你治一下伤吧。”
傅雨没有说话,只是暗暗看了眼一旁的童家乐。
“怎么样,我没有看错吧,你是受伤了吧?”salinas一副将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的样子,眼神得意地看着傅雨。
“是。”傅雨低低地回应了一句。
“先治伤,然后去理发。”salinas说着,挥手让他们退下,独独留下了同样受伤的阿大。
傅雨跟着童家乐退出武道场,才走到门口,就有点体力不支地停下了脚步。她拧眉闭着眼睛,手轻轻扶在肋骨的位置。
童家乐看着她的样子,小声询问:“怎么了?很疼吗?”
“应该死有一根肋骨断了,呼吸都有点疼。”
这怎么可能是有点疼,童家乐知道肋骨骨折的痛苦,他连忙扶住傅雨,说,“走,先送你去医院。”
傅雨点了点头,慢慢走到停车处,上车之后,就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息。
童家乐看着傅雨紧蹙的眉心,和额头细密的汗珠,知道这伤真的很痛,脚下的油门加大了一点力度。
经过医院里医生的处理之后,傅雨才稍微感觉好了一点,离开医院之后,就对着童家乐说,“先去理发店吧。”
“可是,你的伤需要休息。反正今天salinas公主也不会再找你了,可以明天再去理发。”童家乐为傅雨着想。
傅雨却只是浅淡地笑了笑,说,“salinas的性情难定,你觉得‘不会’的事情,可能就是她乐忠去做的事情,所以别在这里出了岔子。剪个头发,不需要很久的。”
童家乐看傅雨坚持,便点头打印了。
两人一起到了理发店,当傅雨说要剪发的时候,理发师用一种好像看怪兽的眼神看着傅雨。毕竟在这个地方,女人是不应该抛头露面,更不应该把长发剪掉的。
“抱歉,我们这里不帮女士剪发。”理发店的店主挥手拒绝,在这里是有自己的信仰的,这种宗教文化,让他们不接受帮女性做很多事情。
傅雨听了店主的说辞,已经知道他的心态,便让童家乐带她离开了。
“ann,这样的话,应该没有理发店愿意……”童家乐的表情很为难,不管怎么样也不想在理发的问题上导致接近salinas的任务失败。
“不要紧,我可以搞定。”傅雨简单地回答。
“啊?”童家乐眨巴眨巴眼睛,很不解地看着她。
“你给我买把剪刀就可以了。”傅雨抿了抿唇,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。
“你是打算自己剪头发吗?”童家乐连忙摇头,表示道:“如果剪得不好,salinas也是要生气的。”
“放心,不会不好的。”傅雨有自信可以把头发剪好,其实小时候她经常自己剪头发,也没觉得怎么样。
童家乐还是有些迟疑,但是看傅雨的表情很自信,也就认可了。他开车去了附近的超市,给傅雨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把剪刀。
就在结账的时候,两人被从门口进来的人撞了一下,手里的购物篮子落在地上,洒了一地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撞他们的人说的是中文,而且声音还特别耳熟。
傅雨略带疑惑地抬头看去,就发现来人不是别人,而是自己最熟悉的樊云。
“小雨学姐,你怎么在这儿?”樊云假装偶遇,其实是故意撞上来让傅雨发现他的。
当看到傅雨脸上的瘀伤时,脸色陡变:“你的脸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……
傅雨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樊云,捡起了地上的东西,说:“我表哥请我过来玩,这伤是刚才不小心撞的。”
樊云压根就不相信她说的,那种破损程度,绝对不可能是撞的,而且凑近她身边的时候,可以闻到一丝消毒药水的味道,可以明确她不只是脸上有伤,身上也有伤。
“哦,原来是这样,他是你表哥?”樊云看向童家乐,漆黑的星眸充满了审视,看到童家乐想要伸手去扶傅雨,立刻抢在他之前做了这个动作。
“嗯,他是我表哥tom。”傅雨为两人做着介绍,“表哥,这是我学校的教授,樊云。”
“樊教授,你好。”童家乐很自然地伸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