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爱?”傅雨勾了勾唇角,说,“在我上小学前,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。是我爸爸傅凯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父爱,所以不要用‘父爱’来说事。传国玉玺价值连城,一旦走黑市拍卖出售,那么绝对是一笔巨额财富,足够建立一个强大的金融王国。”
“小雨,我没有!”冷敖的表情非常简单,眼底又闪过一丝悲哀的悔意,“如果可以选择,我愿意用我现在全部的财产,换回你和小纯的陪伴!我早就不是那个见钱眼开,看到宝贝就想买卖,大赚一票的土夫子了。在我这个年纪,钱早就是最不重要的东西。我看重的是跟小纯一起度过的每一天!如果世上有后悔药,我希望可以回到那个时候,陪在她身边,等着你出生。”
……
他的这些话,说得非常动容。
傅雨拧着眉避开了他真挚,灼热的视线,沉默了片刻,说,“好,就当你没做过掉包的事情,那么为什么有人雇凶杀你?”
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冷敖长叹了口气,说,“我在国外这么多年,才回来,就被人雇凶追杀,我也很疑惑。你说我盗人祖坟,肯定会被人追杀,但是那些都是古墓,为什么要追杀我?再说了,这几年,很多宝贝我都还给国家了,他们追杀我,就更没有理由了。”
“不,还有一个理由。”傅雨的表情严肃认真,“就是为了传国玉玺。”
“可是,我真的没有拿传国玉玺!”冷敖觉得自己真的非常冤枉。
傅雨看着他额头青筋暴起,非常着急地解释着,那个样子真的好像没有掉包传国玉玺。她也没办法确定这话的真假,一切还看t国拍卖的玉玺到底是真是假,才能分辨他话的真伪。
“小雨,你相信我,我真的没有拿到玉玺。”冷敖见傅雨的表情有所迟疑,再次强调了一遍。
傅雨没有说话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说,“反正现在,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,我也没办法做出判断。”
“小雨。”
“这是我怀疑你的理由。”傅雨把t国地下拍卖行的物品单给他过目。
冷敖看着“玉玺”那一栏,表情非常惊讶,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傅雨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,倒是真的很震惊,不像是演出来的样子。她收回了那张单子,说,“这件事,我会弄清楚,不管怎么样,这种拍卖品总归会有出处的。”
“这个太危险了。”冷敖抬头看着她,连忙阻止道,“你不能去,也有可能是个陷阱。”
“陷阱?”傅雨略显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引真正有玉玺的人去查看。”冷敖回答,“毕竟传国玉玺的真伪一直都是很难分辨的,谁也不能肯定自己手上拿着的就是真的。只有真正跟赝品的做了对比,才能确定真假。”
傅雨皱起眉头,眯着眼睛看着他,心里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小雨,答应我,千万不要去。”冷敖一把握住傅雨的手,不希望她涉险。
可是,对傅雨来说,这是任务,不得不去。
“我有分寸。”她抽回手,把那张物品单收回衣兜里。
“另外,你不用警方的保护,在我看来是非常危险的。”她长长叹了口气,说,“保镖的专业性毕竟不如警察,而且在z国,他们很多事情都不能直接处理,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。我希望你可以接受警方的保护,他们的队长算是我的室友,只要你愿意配合他们的工作,那么应该会很安全。”
冷敖听得出来傅雨是在关心他,脸上露出暖暖的笑容,道:“小雨,你这是在担心我吗?”
……
傅雨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,拧着眉说,“我只是不希望在我没有查清楚‘玉玺’的真假之前,你出什么事情,否则我要找你算账,都没机会。”
冷敖知道傅雨外冷内热,这会儿说的算是口是心非的话。
他笑了笑说:“不用担心,这些保镖,跟我合作了很多年,专业性很强,不会有什么问题的。”顿了顿,专注地看着傅雨说,“我唯一想要求的,就是你可以多来医院看看我,等我出院了,多去家里走动走动。”
“我说过,有时间会过来。”傅雨觉得自己今天的话说得太多了,表情转为严肃,清楚的说道,“但是只限医院。”
冷敖愣了一下,看着她的表情,觉得有点可爱,抿了抿唇,说,“那我就在医院长住。”
……
傅雨皱着眉,说道,“随便你了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说完,转身走出病房。
她到了门口,王凤立刻就追问道,“你到底跟我老公说了些什么?”
傅雨冷冷地瞟了她一眼,不予理会。
王凤却不依不饶,大步追上去,“我警告你,别想哄得老头子把全部的财产给你,我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,受法律保护,你只是一个私生女,你妈连个屁都不是!”
她说话的时候,喜欢用手指指着傅雨,结果被傅雨一把握住,用力朝着她手背的方向扳着,疼的她脸色发白,额头直冒冷汗。
“疼疼疼……放手,快点放手!”她咬着下唇,听得身体都扭曲了。
傅雨冷眼看着她,说,“王女士,我警告你,以后说话不要对我指手画脚,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就是看到有不明物体在我眼前晃来晃去,一般这种好像苍蝇蚊子的东西,我向来赶尽杀绝。到时候,误伤了你,就不好了。”
“呀呀呀……要断了,放开,快点放开!”王凤疼得眼泪水都流出来了,用力拍打着傅雨的手,让她放开。
冷梦见此情形,快步来到王凤身边,对着傅雨恳求道:“姐,我妈咪这人刀子嘴豆腐心,没什么恶意的,她有得罪你的地方,我帮她向你道歉,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。”
说着,冷梦对着傅雨90度鞠躬。
“放心,我不会跟王女士计较的。”傅雨松开手,把王凤还给冷梦。
她实在有点看不明白,这么一个恶毒的泼妇,竟然可以生出一个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儿,真的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气。
她转身走进电梯,直接离开医院。
王凤心里不服气,想指着电梯再骂一通,被冷梦拦住,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来。
“梦梦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王凤凑到冷梦耳边,小声询问,实在不懂她刚才那个摄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。
冷梦只是勾了勾唇角,说:“忍一时之气,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王凤满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。
“妈咪,你就相信我吧,忍一忍,明天就能出这口恶气了。”她扶着王凤的肩膀,回到病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