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节(2 / 2)

五月泠 明月珰 2754 字 1天前

苏夫人一见到楚寔就问,“你昨儿个怎么提起阿容了?她如今也是可怜,如娘下世,她如今是双亲都不在了,一个姑娘家家独立支撑,难免不被亲戚欺负。”

楚寔道:“娘你误会了,二弟的心意你是知道的,他和二弟妹不谐,所以春闱一直未中,我本是想着为他想想法子的。”

原来是一场空欢喜,苏夫人立即就不满了,白了楚寔一眼,“你也是的,有心思操心阿宿,怎么不操心操心你自个儿?”

“我有什么可操心的?”楚寔装傻地笑道。

“还说呢,眼看着就要而立了,却连个孩子都没有,你说着急不着急?外头都有人传言说是你自己有毛病了。”苏夫人道。

“娘,你就别操心了,什么都会有的。”楚寔道。

苏夫人“哼”了一声,“你呀,回府也别冷落了繁缨,我如今也想开了,无论嫡庶,你先有个儿子总比什么都强。”

楚寔敷衍着应了。

苏夫人又道:“不过繁缨年纪也大了,你若是在外头看上了谁,纳回来也成,反正你媳妇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
楚寔笑道:“这不是欺负人么?”

苏夫人啐道:“什么欺负人,你以为你媳妇就是好欺负的?”

楚寔扬扬眉。

“做婆母的对她稍微不假辞色,她就记恨在心。你瞧,我脸上长了褐斑,她手里明明有方子却不给我用,最后还是你二弟妹淘了方子送来给我。真是叫人看笑话。”苏夫人道。

虽然其中实情苏夫人不是不清楚,明明是她自己拒绝了季泠,非要看到效果才用,可也不妨碍她用这桩事来给季泠上眼药,就是想让楚寔恶了季泠,早些重新娶一房有助益的妻子才好。

第一百三十章

楚寔没奈何地道:“娘, 你就别为难阿泠了,她碍不着你的眼的, 以后你就知道了, 有她占着这个位置, 却比别人好。”

“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, 反正你只会糊弄我。”苏夫人道, 等楚寔走时, 她又再三提醒, “多去繁缨屋里,反正季泠也生不出, 你何必在她身上浪费。”

楚寔被苏夫人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,“娘,难道在你眼里女人就只有生孩子一个功能?不会生孩子的,连人都做不得了?”

苏夫人闻言讪讪, 骂道:“我这是为了谁啊?”

楚寔笑笑, 走了。

芊眠手里拿着膏药走进屋子,“少夫人, 我找顾大夫拿的膏药,说是贴两天脖子就好了。”

可前面才刚走进门,季泠就闻到了那股子怪味儿。她摇摇头、扇扇鼻子道:“我不贴。”贴了这怕得把楚寔给薰出泪来。

“不贴什么?”楚寔从门口进来。他鼻子虽然没季泠那么灵,但也闻到了跌打损伤类药膏的气味儿。“哪儿扭到了么?”

“没什么, 就是落枕了。”季泠捂着右侧脖子道, 她说话都牵着脖子疼。

“怎么不贴药膏?”楚寔道。

季泠有些难为情地道:“太臭了。”薰得她鼻子也难受。

“那我帮你试试。”楚寔走近季泠,将她拉到里间的绣墩上坐下。

季泠外头是斜开襟上襦, 里面立领中衣,领口离下巴也没多远了。楚寔站在她身后,双手捧起她的脸,左右动了动,似乎在找角度,但试了好几次似乎都有些不对劲儿,然后低头在季泠耳边道:“你得把中衣领口松开。”

季泠点点头,完全没往歪了想,闻言就想站起身去屏风后换衣裳,却被楚寔双手压住双肩没站起来,“不用那么麻烦。”

然后季泠就感觉楚寔的双手抓着自己的领口往两侧一用力,她的衣裳就散开了,其实也不算散开,腰带还束着呢,就是领口开到了肩头,脖子全露了出来不说,连锁骨都完全看得见了。

季泠实在瘦得太精致了,锁骨窝就像装着两碗迷魂汤,可她自己却看不见。

楚寔的双手重新回到了季泠纤长优雅的脖子上,“底下还疼么?”

季泠是万万没料到楚寔居然问得这么直接,还没回过神来,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楚寔端着很有分寸地一扭,听到“咔嚓”一声后,脖子上的疼痛感瞬间好似就消减了不少。

楚寔的双手缓缓离开季泠的脖子,顺着她优美光滑的肩线往两侧滑,然后停在了她的肩头,“试试。”

季泠敏锐地发现楚寔的声线变了,变得跟晚上一样了,哑得让她心里发慌。可还是听话地左右动了动脖子,然后欢喜地道:“可以动了诶,没那么疼了。”

楚寔双手的拇指在季泠颈后来回地摩挲着,他的掌心干燥而温热,越发衬得季泠的身体的凉来。

如今已经入夏,四月的日子偶尔热得都快赶上五、六月了,而季泠的身子几乎可以用清凉来形容,搂着她可谓是舒服极了。

季泠僵硬地不敢动,她怕自己是误会了楚寔的意思,毕竟这可是大白天呢,但楚寔的手却迟迟不收回去,让她又不敢肯定这是误会。

“表哥……”季泠转头看向楚寔,尝试着起身。

这一次楚寔却没拦着她起身,反而是等季泠站直时,弯腰打横抱起了她。

季泠低呼一声,这下总算肯定了,她可没误会楚寔,只是这也太出乎季泠的意料呢,在她心里跟谪仙似的楚寔,晚上行夫妻之事已经算是走下神坛了,如今居然白天也要宣淫?这还是她心里那光风霁月的温润君子么?

“表哥,这,这还是白天呢。”季泠紧张地道,而且都还未到晌午。

“你以为我要干什么?”楚寔将季泠放到床上。

“呃?”季泠脸更红了,难道是她误会了?她简直羞得要死,怎么会以为楚寔要行夫妻之事呢?她就说嘛楚寔不是纵欲之人。

楚寔抬手放下床帘,转过来朝着还在哑然的季泠笑了笑,向她覆身过去,侧头咬上她的耳垂哑着嗓子道: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楚寔是不容拒绝的,但也没强迫季泠。总要待她春暖花开,才会徐徐采之。

帐内重瓣牡丹层层绽放,滴露凝香,妖娆芍药摇曳缱绻,灼华炙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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