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。
秦沐语坐起来,柔软的发丝散落在光裸的肩膀上,轻声道:“你这次是瞒着姐姐带我来的是吗?你不
害怕她知道之后会再出意外?上一次是自杀,下一次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了。”
车子已经行驶上桥面,上官皓陡然偏离车道,来到了旁边。
车子停了下来。
秦沐语被他的举动弄得错愕:“你不走了吗?”
上官皓却抿唇没有说话,径自熄火,没有理会她,下车来到了桥的栏杆前。
孤寂的夜色,他身姿挺拔冷傲,望着整个江面压抑地沉默,江面上面有点点的火光,是过往的游轮,
旁边的车道上有车辆倏然驶过,秦沐语在车里顿了顿,也走下车来。
“想知道我是怎么跟瑾兰在一起的吗?”他突然问道。
秦沐语愈发错愕,看着他。
“不是你在秦氏工作而和姐姐碰到的吗?”她记得这两个人的结合是简单而又浪漫的。
“我15岁的时候家道中落,企业破产变卖,偿还巨债,家里的房子在抵给开发商的当夜突然被纵火,
我父母还在里面……”他淡淡说着,表情淡漠无常,像是在说别人的事,深邃的眸扫过来凝聚住她,“我
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瑾兰。”
秦沐语不出声,白皙的小脸却透出一丝苍白,被他的过往震撼着,一时无法接受。
“也许是人在脆弱的时候最需要关心,所以瑾兰那个时候帮我,我一直都记在心上……几年之后我到
秦氏工作,秦昭云让她独自挑大梁,所有秦氏的运营和权势都掌握在她手上,可是她力不从心……所以我
帮她,也爱上了她。”
“如果没有你,也许她就会一直这样下去,她做不来的事,我帮她做。所以哪怕我对秦氏觊觎那么多
年,有她在,我就不会妄动,”上官皓深邃而冷漠的眸扫向了她,“可是秦沐语,你还是出现了,所以后
面的事情谁都始料未及……你要走她的一切,包括亲情和财富,那已经是她的所有了。如果换做你是我,
你会不会保护她?后来你对她做的那些事,每一条都让我恨不得杀了你……你还觉得我残忍吗?”
他目光太过犀利,也将秦沐语心底的委屈和怨恨激发了出来。
风吹乱了她的发丝,凌乱的发尾拂过白皙的脸颊,秦沐语清澈的眸看着他,毫无畏惧:“你有什么理
由恨我?以爱之名吗?爸爸宠爱我,是我抢的,爸爸把秦氏留给我,也是我抢的,这就是你们的逻辑!随
便了,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想!可是上官皓,就算你再问我一千遍一万遍,伤害姐姐的那些事也没有一件是
我的做的!你爱她,信她,与我何干?!我难道是天生的命贱,平白无故要你们这样曲解冤枉,还得心甘
情愿受你所谓的惩罚吗?!”
么么怎能能我持持。一丝水雾,腾起在眼眶里。
秦沐语抬起苍白的小脸,将眸子里的泪水狠狠压下去,对他说:“我再退一万步讲,如果你真的爱姐
姐,你又怎么会碰我?这就是你对她的爱?——在新婚前几夜带着你的情妇来度假,对她撒谎,对她背叛
,逼得她自杀,这就是你的爱?!!”
她声音有些凄厉,随着风吹散在空气里。
她的话,再次激怒了上官皓。
猛然勒紧了她的腰,将她掳过来,重重地抵在桥栏上,上官皓怒火满盈,铁青的脸色压抑着极度的愤
慨,与她四目相对,激烈的火花中带着至深的怨恨。
“什么是爱?你给我解释一下……如果我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碰你,我就不会带你来到这
里找答案。早在你设计瑾兰被强暴的时候我就该收拾了你,而不是现在这样,你还有心思来指责我的不是!”
秦沐语被气得小脸愈发苍白,蹙眉推他:“我没有解释,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有病,谁清楚你在想��
么!她刚刚已经给你打电话了,你还是好好想想如果被她发现怎么应对吧!只是你们两个的事,再也不要
拉我下水,因为回去之后,我就跟你们再也没关系了!”
说不清楚……
她跟他之间早就已经什么都说不清楚了!
所以她只能抗拒,只能破罐子破摔,算计着可以自由的时间,什么都不想!
她挣扎,上官皓却脸色铁青,不让她走。
几番折腾,她的挣扎扯动了他不耐的神经,抱着她低吼一句:“你给我老实呆一会!”
秦沐语被吼得有点不敢妄动,喘息着,索性闭眸,在他怀里装死。上官皓的怒火这才缓缓消散下去,
抱紧了她的娇躯,在冷风瑟瑟吹拂的桥上,阴郁地沉默。
“我做事,从来都不需要给别人一个理由,也包括你……明白吗?”叹口气,他只能沉着脸冷声说道
�
秦沐语在他怀里冷笑,心底一片苦涩荒凉,算了……她在这个男人面前要什么尊重?什么人权?他懂
吗?!
直到怀里的人开始瑟瑟发抖,上官皓才察觉出不对劲。
“冷你为什么不早说!”他蹙眉,看她薄唇都被冻成淡色的模样,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紧紧裹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