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的。”顾璟贤笑了笑，披风无风自动，墨袍在身后起伏，他负手而立，像是一个索命的厉鬼。

顿了顿，又说道，“因为我用意识打开了制毒系统，只要制毒系统打开之后，就会无形的蔓延毒气，难道你现在不觉得很不舒服吗？”

夏倾歌下意识的捧住肚子，是有些不舒服，很痛很痛，又不想表露出来。

她撑起最后一丝力气，保持淡定道，“你告诉我，我姐姐为什么没有死，你为什么要折磨她。”

夏倾歌其实想的没那么多，她觉得顾璟贤一定是恨极了原主的姐姐，才这么做的，每天释放出一点点的毒分，慢慢的折磨原主姐姐，就是不让她死。

“难道，你觉得我不想让他死吗？”

“是！”

顾璟贤闻言，她站在庭中，笑声凉薄，“我天天都想让你姐姐死掉，我那段日子天天都陪着你姐姐，可发现你姐姐只是日渐虚弱，并没有死，我也不知道，但我恨不得她马上去死，后来我没有办法，我他想让她死了，所以我就把你姐姐放到那个地方，藏在棺材里。”

“为什么！”

夏倾歌想起了从前的夏林毅，她恨极了母亲，而且觉得金氏才是自己生命中的唯一。

所以现在，她想，姐姐并不是他爱的人。

“就这么恨他吗？”

顾璟贤摇摇头，“因为那个时候，我并不爱你姐姐，而她却对我有意，后来，她发现了我的身份，我是不可能让她活着的。”

顾璟贤顿了顿，“你想想，如果我直接杀了她，身上肯定留有痕迹，如果被人发现，恐怕又会引起一阵风波，毕竟她是皇后，所以我想下毒害她，可她没有死。”

“你为何要这样？”

顾璟贤回忆过去，他原先只想和皇后保持着相敬如宾的关系，若是皇后肯让出位置，他会对她很好，然后把李婕妤扶上去。

这是他原先想的，她知道皇后是个好的，所以本来并没有为难皇后，可后来，皇后在那一日，突然找出了一些东西。

思及此，顾璟贤的声音愈发冰冷起来，“他翻到了我的一些照片。”

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，簌簌雨滴把窗子打的来回煽动，眼前的男人淋湿一片，表情冷漠。

“我穿越过来之前，本得到了所有的遗产，那天我叫保姆出去，子在首饰家的时候，发现我以前和兄弟一些照片，那些时光，我强颜欢笑，敷衍奉承，把每个人都捧的高高的，而自己却总是活在别人的脚下，就是因为我是个私生子，我的身份是不可说出去的，整个家族都拿我当个笑话，可我经过自己的努力，得到了所有，就在那天打开箱子想把所有的照片烧毁的时候，打开箱子的一霎那，我穿越了，手中还握着那几张照片。”

“后来我私藏起来，但你姐姐却突然发下了，那个时候，你姐姐也怀疑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，所以我必须杀了他。”

夏倾歌不敢想象，原来在顾璟贤的背后，有那么多曲折的故事，但他丧尽天良，那么多人都毁在他的手里，顾璟贤的长袍之下，是累累的尸骨，是无数的人命。

“我告诉你，我是不会怕你的。”

“我现在是天子，就算毒害不了你，我也会杀了你，只要除了你，我今后才会更顺心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