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婕妤又道,“当我进宫的时候,皇上已经不宠爱先皇后了,不过皇上对先皇后是很仁慈的,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皇上冷落了一阵子先皇后,什么话都不说。”
夏倾歌好奇,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李婕妤想了想,“就是先皇后死前,说起来先皇后死的很奇怪,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”
“凭空消失?”
夏倾歌重重的重复了这四字,听起来很奇怪,而且原主姐姐当初的死,应该是有端倪的。
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就是人好好地,突然就死了。”
李婕妤想了想,也觉得奇怪,先皇后是个善良的人,即使在死前的时候,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,突然有一天,向世人宣布,她离世了,这让李婕妤有点接受不了。
那时候的她哭了几天几夜,以至于现在想起来,都是伤心欲绝。
夏倾歌抹去她的眼泪儿,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,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。”
夏倾歌见她伤心难过,也不忍心再问下去了,替她拉了拉被褥,“快睡吧。”
此时,兰心进了门,“您也快回去吧,木禾县主是个怕黑的人,您若是不回去,恐怕她又开始闹腾了。”
夏倾歌觉得,这木禾县主就是个小孩子,“你叫她等着我。”
兰心回道,“我刚才送过去点蜜饯,木禾县主才安分了许多。”
李婕妤和夏倾歌闻言笑笑,之后兰心挑着长信宫灯,带着小姐回了偏苑。
回去的路上,夏倾歌问道兰心,“李婕妤也说我姐姐是突然离世的。”
“是啊,可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,大小姐是个好人,只可惜她嫁进了宫里,受了太多的折磨。”
兰心进府的时候,原主的姐姐也在,所以兰心对于原主的姐姐也有一定的感情。
思及此,木禾县主听见了脚步声,马上开门,远远迎着,“你怎么现在才会来。”
“和李婕妤说了一会话,说多了一些,所以就过来晚了。”
木禾县主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,“可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啊,若是等不来,我会急苦的,这黑灯瞎火的,可怎么办啊!”
木禾县主不但害怕黑,还害怕打雷,夏倾歌就当自己养了一个几岁的童娃娃,什么事儿也只能忍着。
深夜,木禾县主躺在夏倾歌的旁边,搀扶着她的臂弯,玩弄着她的发丝。
“你怎么这么烦啊!”
“我睡不着啊!”
夏倾歌见她精神头十足,眼珠子水汪汪的,一点都没有睡意,就问道,“你真的不喜欢任虞了?决定要忘记他了吗?”
“是啊,其实早在之前,我就不喜欢任虞了,之前爱的轰轰烈烈,忠贞不渝,可现在我对他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了,可能是他之前做的事儿有些太过分了,那种失落感萌生,就会对他讨厌。”
这种感觉夏倾歌是明白的,人一旦对一个人产生了坏印象,就会避而远之。
而且之前任虞不管在夏倾歌的心里,还是在木禾县主的心里都是一个忠厚老实善良的男子,后来背弃原则,变成了现在这样子,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肯定会让木禾县主心生厌恶。
而且今天,任虞做出那么无情的事儿,木禾县主恐怕对她那点愧疚心都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