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禾县主就这样一直哭到了晚膳的时候,夏倾歌见她哭累了,就做了一桌子的好菜。
“快来尝尝吧!”
木禾县主没胃口,可当她闻到了香味,还是没出息的起来,大口大口的吃饭。
木禾县主一连吃了两碗米饭,打了个饱嗝,仰着头,“我今天为什么会这么难过,我心里已经没有任虞了啊!”
她不明白,可思及此,心里却更加难受了。
她不想再哭了,仰着头不让眼泪儿掉出来,夏倾歌扶着她的小手,温声细语的说,“即使你不再喜欢他,可他曾经毕竟和你有一段美好的回忆,不管从前还是以后,他在你心里都有一个不可磨灭的位置,你难受伤心,也是正常的事情。”
木禾县主觉得夏倾歌说的很有道理,“你以前和摄政王吵架过吗?”
“吵啊,当然吵。”
“你也会伤心难过吗?”
夏倾歌回忆起来,觉得自己还不至于,只是在那段时间,他看到沈瑜接近他,心里难免会有些伤感。
“有过!”
“你是如何过来的?”
夏倾歌想了想,“你只要一直在做别的事情,充实起来就好。”夏倾歌顿了顿,又道,“其实女子也不一定在家中绣花弹琴的,也有很多事情要做,就比如说我,本来那宅子就不得安宁,天天闹腾个不停,而且我手底下还有不少的铺子。”
“你说的也是。”
木禾县主倚在夏倾歌的肩头之上,“以后我就跟着你,再也不想回去了。”
“越国公想你。”
“他也不会,我只想待着这里,想忘记任虞这个人。”
夏倾歌闻言笑了笑,木禾县主毕竟没受过委屈,不过今日任虞把话说到这个地步,夏倾歌隐隐觉得,他之后还会有动作。
以后她要好好保护木禾县主,即使这是李婕妤的寝宫,也很不安全,任虞这个人已经变了,再也不是从前的任虞。
晚上的时候,李婕妤早早入睡,门庭外一片喧哗,还有不少妃子在湖边游玩,或是赏花品茗,而唯有李婕妤这里,异常安静。
深夜如墨,隐隐就能听见知了声,这个天不是特别的热,李婕妤却出了一身的汗。
夏倾歌见状,看着婢子给她准备的两床被褥,撩开锦帐,回头道,“你们给主子盖了那么多被褥,晚上内热过盛,也会生病,难道你们不知道吗?”
说完,夏倾歌也都叫他们退下了。
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,在大多人的思想中,只有受了凉才会引起感冒,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但凡是因为体内热量过多,也会生病,而且会引起一些皮肤病。
夏倾歌为李婕妤拿去被褥,换上一个单薄的被褥,“你现在怀有身孕,内热过剩,多吃些清淡的,晚上也早点睡觉。”
李婕妤扶着夏倾歌的手,“我知道了,你别说他们,他们也是为了我好,现在怀有身孕,他们比我还要紧张,你莫要生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