浣莺见掌事有些羞涩,不说话了,就愈发的喜欢打趣,“再者说了,掌事忙里忙外,回到家还有个贤妻在家等候,伺候掌事,岂不是一件好事儿。”
浣莺故意把伺候二字咬的很重很重,还时不时的看向周围的姐妹,一个个低头不语,脸颊绯红,就知道她们开始想入非非了。
这浣莺是出了名的大嘴巴,什么都敢说,甚至要比那些经历过人事的婆子的嘴还要厉害。
“这掌事人又俊俏,又得小姐赏识,不娶妻子,不纳妾室,姐妹们,你们可要么猛足了劲争取好好机会,将来有大宅子住呢!”
合着半天,她是叫别的姐妹们赶紧抓住他这个摇钱树。
掌事闻言有些生气,那些零零碎碎的笑声传来的时候,再看向各位婢子娇羞的脸,觉得愈发烦躁。
“都闭嘴!”
平常性情温顺的管事勃然变色,众位婢子还真有些不习惯,浣莺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先挑起来的,站在为首的位置,“你就别说他们了,都是我的错,是我的不是。”
浣莺首先出来人错误,掌事也觉得刚才自己有些冲动了,只是刚才为何这般气,也不知道。
“以后在府里万事要谨言慎行,不得多说一句不是,以后再犯……”
浣莺见他唠唠叨叨的,和个老头子一样,不耐烦的回了一句,“知道了知道了,掌事人最好了。”
话落,众位婢子散去,而在桥上夏倾歌和兰心也就离开了。
“小姐,你打算?”
兰心见小姐没有要走的意思,就好奇的问道。
“这几日,我都要住在这里!”
“您和掌事同住屋檐下?”兰心咧着嘴啧啧不满,莞尔一笑,“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
“这有什么不好的,我住在这里几天就是来帮掌事布置新家,这有什么啊!”
“好吧,好吧,小姐您系那个干什么就干什么!”
夜晚凉风习习,可也赶不走初夏的闷热,兰心下意识的打开两扇隔花窗户,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“这里可真好。”
夏倾歌倚在床柱边缘,挑了一些话本来看,消磨时间。
“靠南方的宅子都很好,冬暖夏凉,气候良好,最适合养人了。”
“是啊,也不知道掌事今天要翻哪位美人的牌子!”
兰心的话中带着酸味,夏倾歌知道,兰心是不欣赏掌事这个人的,再说这人从前就是风流成性,现在恐怕是改不掉的。
但一个人改不改,夏倾歌能看的出来,如今的掌事,一心在老母亲的身体上,清心寡欲,不曾喜欢过任何人,也不曾迷恋风月,被美色诱惑的失去了本性。
夏倾歌相信掌事,但兰心不相信,正好现在闲暇无事,夏倾歌道,“掌事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们过去看看便知。”
兰心对那人极为讨厌,也一点不关心他的事儿,闻言,不耐烦的道了一句,“我可没闲工夫看他是个怎样的人,也没那闲工夫蹲在草丛里。”
话落,让夏倾歌想起了从前她们跟踪金氏的时候,那时候,金氏和周子鸣有私情,见他们在凉亭处,于是自己和兰心就躲到了一旁的角落里。
“这次不会了!”
“恩?”
夏倾歌充耳不闻,伸手就把兰心拽了过来,跑到了掌事的苑里,门庭处清清冷冷,却有一个婢子在门口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