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男子的衣袖不放,夏倾歌把气踹利索了,才道,“你把话说清楚,刚才老太太是不是买通你,让你把人群引过来,然后在门口吆喝,说我父亲的坏话,说他如何如何的狠心,不认自己的母亲。”
男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挣开了一个手,对着众人摇手,“不是这样的,都是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
他笑得殷勤,假惺惺的模样,夏倾歌再次拽住了他的衣袖,“你说是不是!”
“不是,刚才哪有什么老百姓在这里围观啊,哪有的事儿。”
那男子装傻充愣,夏倾歌无奈之下,从袖口拿出一张银票,“老太太不是没给你钱吗?我给你。”
人都是爱财如命的,男子见了银票,眼睛里冒着光。
夏倾歌把银票收回,“快说!”
男子看了看老太太,“是您不给我钱的,别怪我不厚道。”男子拿过来银票,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,又塞到了腰间的荷包之中。
“这老太太昨天找到我的,我本是城里卖烧饼的,嗓门大可是出了名的,老太太找上来,硬要我帮他吆喝,把人引过来。”
夏倾歌指了指那男子,“父亲,这下子你该信我了吧。”
可夏林毅天生敏感多疑,从不信任别人,“你无凭无据,凭什么这么说。”
男子冷哼一声,掏出一章银票,“这银票是昨日老太太给我的,如若事情如期顺利,事后再给我一百两黄金。”
夏林毅知道他什么意思,夏家的银子都出自天山钱庄,而天山票庄的老板又是自家的亲戚。
每次管事取走银票,那里都有记录,其实任何人取自家的钱都会有记录,而夏林毅特意叮嘱过掌柜的,让他做一个具体的记录,拿单独两个账本记下来,一本放他那里,一本放自己这里,他也好过目。
因为管事并不是自家人,所以夏林毅让人家老板记账,也是防着外人。
夏林毅叫来管事,“你最近从天山钱庄那里取走了多少钱。”
管事讪讪的,“三天我取走了一千两白银,也记在了账本上,请老爷放心。”
“那就拿账本来。”
管事赶忙跑进去,把账本拿出来,双手奉上,“老爷!”
“上面账本上清楚的写着,夏家老太太,二百两。”
“我母亲到你那里要了二百两?”
管事理所当然的点点头,看到老爷面若冷霜,就知道自己做错了。
“她借你也给!”
管事其实知道那日老太太和老爷吵得很厉害,甚至差点断绝了母子关系,可毕竟是骨血至亲,就要二百两银子,老爷应该是同意的。
管事明白过来,赶紧扇了自己一巴掌,“是小的糊涂。”
男子见状继续道,“还不信吗,昨日你家的老太太把家事儿都告诉我了。”
夏林毅抬头看他,冷冷道,“继续说。”
“老太太说自己那日昏了头,想要回一千两黄金,和儿子就此断绝关系,可后来儿子不去禹州了,所以前途依旧光明,老太太后悔了,今日就想来这里闹一闹,让您给个说话,别不认这个母亲。”
夏林毅闻言,如梦初醒,自己这个母亲贪财贱义,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。
“你是不是太过分了。”
“儿子,我错了,我求求你,别不认我,我是你的母亲啊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