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那人怎么还没来啊,身为一个男子就要守时。”
“金氏现在有求于人,当然要放低姿态,早点到,免得对方到了自己还没有到,再者说,你也不知道他们约好的时间啊,所以我猜,金氏是提前来的。”
果不其然,正如夏倾歌所料,亭子里的金氏让嬷嬷拿出来一个小药瓶。
嬷嬷的声音很小,几不可闻,俯下身子在金氏耳旁说,“夫人,这是迷情香,但这种东西影响生育,切勿多涂,夫人将来还要……”
改嫁二字嬷嬷并未说出口,毕竟这是将来的事儿,至于他和这位大人能不能成,还要看夫人的造化。
金氏挣开嬷嬷的手,拿了过来,笑着说,“那日老爷打我,嬷嬷还斩钉截铁的说要帮我,如今嬷嬷如此踌躇,涂个迷情药也要再三小心。”
金氏苦笑一声,把一些白粉洒在手臂之上,再细细涂抹,过了一会,又在皮肤上擦了一层。
“夫人,不要再用了。”
“如今,我还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金氏笑意愈发凉薄,所有准备好之后,金氏独坐在那里,嬷嬷则站在亭外,静候那位神秘人。
不久,远处走来一位中年人,男人不惑之年,气度逼人,虽失去了最好的年华,可仍从他眉眼中能看出,他年轻时是个俊美的少年郎。
“小姐,他来了!”
夏倾歌双眼微眯,开始审视这个男人,旋即,她唇边绽出一丝冷冷的笑意,“周子鸣周大人。”
见金氏眼中含情脉脉,一副委屈的模样,就知道,这人是他的老相好。
“周子鸣是谁啊!”
“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刺史。”
天意弄人啊!谁都没想到周子鸣是金氏当初的老相好,若是金氏恨透了夏林毅,那此时,周子鸣就是她最有用的一颗棋子。
夏倾歌竖起耳朵,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“姚朗!”
姚朗是周子鸣的乳名,而这个乳名只有两个女人知道,一个是亲娘,一个是金氏。
“何事!”
周子鸣刚来的时候,倒有些防备,可话语中,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这个女人,让他日日夜夜牵肠挂肚,不得安睡,无论周围有多少红尘佳人,永远都不及她嫣然一笑。
但她如今嫁了,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道墙,无法逾越过去的。
周子鸣见她梨花带雨的,心生爱怜。
“夫人何必如此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,多少个日日夜夜里,我思你念你,但却不能和你在一起。”
金氏又拿出了她的杀手锏,可眼泪和情话,显然并没有什么说服力。
周子鸣冷哼一声,眼底的冷意如猝了冰一般,“那当初为何又要离开我,一时贪图富贵,现在,夏林毅此次一去,生死未知,你活该!”
他这么说,金氏显然并不觉得很惊讶,而是不急不慢的解释道,“当初是夏林毅比逼我的。”
“哦?”
周子鸣这时候的内心是矛盾的,他既想听到一个让人足以信服的解释,原谅对方,但又不想听她的谎话。
内心踌躇不定,倒不如听听她到底怎么个说法。
“你倒是说说,夏大人当初怎么逼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