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倾歌也知道,这账目中禹州的庄园可谓是最值钱的。
那里常年气候干燥,田地稀少,百姓也不常劳作,所以蔬菜和时令水果很少。
所以,那里夏氏庄园的果实,可是家家户户都吃的。
一年的盈利可不少,甚至说,尚书府可全靠着这个庄园存活。
如若谁要是得到这个庄园,那么就等于握住尚书府账本。
夏倾歌思及此,抬起眸看了看,发现金氏和彩蝶在那里蠢蠢欲动,都不想先开口,暴露自己的野心。
既然他们这般扭扭捏捏,畏首畏尾,那还是她来开这个口吧!
“父亲,现下只有庄园盈利多,你打算怎么分。”
夏倾歌问了问,夏林毅点点头,放下账本,“我早就盘算好了,那处庄园可能你们没去过,中间有一片乡间的田地,之前都是别人的,后来我也买了下来,起初我觉得那片田地肥沃,面朝东南,是种果实的好地方,也恰恰发现,这片田地在中间的位置,所以就已这片田地为分割的地方,平分于金氏和彩蝶。”
闻言,第一个不高兴的肯定是金氏,她是个妾,而彩蝶当初可是个婢子的身份。
只不过彩蝶比较幸运,直接抬成了妾,她的身份比金氏要高第一等,凭什么要和她来平分这块最肥的田地。
金氏气的真想跺脚,可她必须保持镇定,如若此事烦躁上火,那老爷可能一分钱都不会留给自己。
金氏上前,又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,“老爷,那其余的怎么分?”
金氏面上是不敢对老爷说的话提出抗议,但温婉的说说,也表达一些他对老爷的不满。
夏林毅官场多年,他怎么就听不出金氏话中的意思。
只怪当初他被猪油蒙了心,金氏讲什么,他都顺从。
现在,夏林毅再也对金氏没有任何感情,他说的轻描淡写,“剩下的,平分。”
金氏闻言,瘫软在地。
夏倾歌知道,这句话相当于把金氏送上了断头台,再无半点还生的希望。
夏倾歌心底发笑,果然金氏是个见钱眼开的,没捞着好处,还要和一个刚进门的妾平分,肯定不甘心。
耳边开始传来哭声,夏倾歌不用眼睛看,就知道金氏要开始演戏了。
“老爷,我陪您的时间最长,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啊!”
“滚!”
“我爱您敬您,为何,您说说啊!”
夏林毅不想和她计较,可从前的事情他没忘,“滚!”
一个个滚字从牙缝中蹦出,清晰入耳。
可金氏还是不依不饶的,她心里才不管老爷对自己有没有感情,总之,她一定要把庄园拿回来。
“从前,你还敢跟我提从前的事儿,我一直真心对你,把你捧在心里,可你呢,处处只想着贪图富贵,奈何我一开始就没看清你的嘴脸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