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揭穿他们,狗男狗女,迟早受天谴,我呸!”木禾县主又拿出了以往的架势,掐腰抬首,大声谩骂。
夏倾歌不说话,可木禾县主想了会,还是觉得此事不可行,“其实.其实!”
她捻着帕子,眉头锁的紧紧的,踌躇不定。
“怎么了,若是有口难言,就不要说了!”
木禾县主说了实话,“其实我说话越国公是不信的!”
“为什么,她视你如己出,就算在我大娘面前,他也是极力庇护你的,怎会对你不信任呢!”
“你不知道,我从小为了多得一分宠爱,总是爱撒谎,所以现在我说话,他也总是半信半疑,再三斟酌。”
夏倾歌笑笑,原来说多了谎话,在越国公那里说话不顶用了。
可木禾县主考虑的太过片面,就比如,两家的颜面,两家的利益都会随着这件事情被破坏。
“你有想过越国公府吗?”
木禾县主当然考虑到,如若此事揭发,弄得众人皆知,天下的百姓都拿这事儿唠嗑,那李勇家的颜面何存?
越国公和他父亲是挚友,又不是淡水之交,若是揭发出来,那两人今后又怎么见面呢!
她嘟着粉唇,眉眼低垂,睫毛之下,一双杏眸黯然之色。
“你为何不言不语?”夏倾歌问道。
“越国公和他父亲交好,若是.”
夏倾歌拍了拍她颤颤发抖的肩膀,“我明白,我也有办法!”
“什么办法?”
夏倾歌在她耳旁低语,说完,两人双双对视,展唇一笑。
*
这日十分热闹,李勇和父亲李束煜都来了,越国公早早等在门外,远远迎着。
见马车辘辘而来,赶忙下了台阶,知道李束煜体寒,特地捧着一个清白釉博山手炉,又令小厮备了一件绛色水仙团缎面披风。
见他撩开帘子,赶忙伸手去扶。
李勇笑笑,“这些小事,还是让我这个儿子来吧。”
越国公也含笑不语,在前方带头,把他们引到前厅中。
进去之后,夏倾歌在远处就微微一福,“李公子,李大人!”
李勇微微额首,夏倾歌靠近一步,“那日是我言辞有失,才让他们拌嘴斗舌,是小女的错。”
“怎会是你的错,夏姑娘说的严重了。”
“我这人平日里性子太急,看不过眼的就会说说,那日有失礼之处,还望李公子莫要挂在心上。”
李勇看看自己的温婉得体的妹妹,笑意复杂,“玉娆是个性子好的,就怕木禾县主.”
还没说完,人已经走到了李勇面前。
那日之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,至今没办法消化掉,但人都来了,就要强装镇定。
“你来了。”
“是啊!”
木禾县主假装含情脉脉的,可当她看到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,恶心至极。
木禾县主在心底翻了个白眼,之后,夏倾歌拽了拽她的衣袖,低了一个意味深明的眼神。
木禾县主朝她会心一笑,把李玉娆拉过来,“那日都是我的错,今天,你就坐在我旁边好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