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倾歌起身告辞,“越国公,小女出去一下,就不多多打扰,就此告别。”
“你不用理会她,就坐在那里,任他哭闹。”话落,越国公又道,“再来几个人,把她送回去,在这里扰的耳根子都不清净,真是心烦意乱。”
“是!”
夏倾歌闻言,起身,“不必,我正好要和木禾县主说一些话。”
越国公知道夏倾歌也不是个吃素的,生怕她欺负了木禾县主,刚才骂归骂,还是心疼的。
他笑道,“别跟那孩子一般见识,今日就坐在这里,看看有什么少年才俊,老夫也好牵线搭桥,做个媒人。”
说完,他仰头一笑,杯中酒一饮而尽,冲着夏倾歌微微额首。
虽然没有嘴上说,但夏倾歌知道,越国公这是在替木禾县主赔不是。
夏倾歌也看的出,越国公心里的防备。
她也微微额首,起身告退,“就不扰越国公清净了,我去找木禾县主了。”
夏倾歌执意离别,让越国公也是很尴尬的。
她走出了大门,见木禾县主哭的花容失色,硬生生的杵在那里,纹丝不动,手指微微颤抖,表面还要装作一副坚强的模样,像个孩童。
“知道错了?”
木禾县主觉得这话十分可笑,“是你嘴太臭,你有什么脸来说我。”
夏倾歌冷笑,“是啊,你也没什么资格来说我,上次岳公子那事儿黄了,想必这次,你落了个这样的名声,今后怎么嫁?”
“这些不用你提醒,你给我闭嘴!”
木禾县主上前,张牙舞爪的,夏倾歌挣住她的手,“还想对付我。”
一阵酸痛感袭来,木禾县主的手腕失去了直觉一般,惨叫连连,苦苦哀求,“不敢了,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
“跟我走!”
木禾县主感觉自己像个提木玩偶,任人摆布,“为什么要听你的。”
她满面通红,泪眼汪汪,瞧着十分可怜,但又不讨人厌。
“去道歉!”
“跟谁!”
“我大娘!”
木禾县主摇摇头,“那日我说的句句属实,绝无虚言,她本来就在尚书府没有地位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什么还有!”
“你还说了一些过分的话,你都不承认了?”
木禾县主想想,当时气急,所以心直口快,无礼谩骂,可她性子倨傲,从不低头。
“跟我去道歉!”
“我不!”
话落,夏倾歌揪气她的头发,“跟我道歉。”
“好了好了,我去道歉!”
夏倾歌并没有停止这个动作,而是一直拽着她的头发,走到越国公府。
这一路可是热闹,旁边不少婢子奴才前来围观,见木禾县主如此惨状,十分解气。
还有人吹口哨,或者拿石子砸她!
可木禾县主管不了这么多,头皮上传来火辣辣的疼,她只希望夏倾歌能轻一点。
到了李氏的房前,夏倾歌嘱咐了一句,“进去可别闹什么幺蛾子。”
木禾县主撇着嘴,今日可丢脸丢到天边了,一再屈服,说不准夏倾歌更加得寸进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