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夏倾歌的话来讲,这样做才能让穷富两极分化越来越小,达到社会的一种财富平衡状态。
而先帝从来不管越国公这些事儿,到了这一任皇帝,就更没权利管了。
倘若求求越国公,充盈国库,那皇上便会改变心中想法。
“你真的愿意?”
李氏点头如捣,可夏倾歌心底是不愿意的,父亲的事儿为何要让越国公帮忙。
再者说,他们夫妻恩爱,琴瑟和鸣,越国公倒也愿意。
大娘一味的付出,到底是图什么!
这事儿,拦也拦不住!
夏倾歌不说话,反倒是看着一旁的金氏,觉得她有些奇怪,仿佛心里在盘算着什么,又怕被人看出来。
过了一会,夏林毅屏退众人,李氏拉住了夏倾歌,“你陪我去越国公府好不好,我知道父亲喜欢你,你去了他也乐意,没准就答应了。”
可夏倾歌是一百个不愿意啊!
她凭什么要为父亲办事?
夏倾歌左思右想,心里愈发憋闷,有一股子气堵在胸口,连呼吸都是沉重的。
她扶住李氏的手,语气柔柔,“大娘,你也知道父亲平日里对你如何!你这又是何必呢!大娘出身高门,又有越国公庇护,大不了大难临头各自飞。”
其实夏倾歌觉得,毕竟他们之间有了孩子,便多了一分牵绊,所以,夫妻健在,和睦恩爱是孩子成长很关键的地方。
她太清楚没有父母陪伴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!
但夏林毅如此对他,这种男人还要她作甚?脱离苦海,带着孩子自己过日子岂不更好?
这种思想李氏是不接受的,毕竟她和夏倾歌活在两个时代,在两个不同的轨迹中各自生活。
“大娘可是想好了?我猜越国公不一定能同意。”
“我爹家财万贯,前两年身体不好,少有外出,不曾花钱,所以存下的肯定很多。”
李氏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,夏倾歌闻言冷笑,不单单是这方面,李氏和父亲的感情淡漠,甚至不相来往,这点,想必越国公也是知道的。
不管之后怎样,夏倾歌先对李氏做好心理建设,免得到时候失望,心情跌落谷底,一时想不开。
“毕竟父亲是他的女婿,不是亲儿子,所以办事定不会尽心尽力,而且就算父亲有个万一,大娘回到越国公府,照样养尊处优,华服锦衣,不会受任何影响,越国公考虑到其中利弊,说不定不愿意帮忙呢!”
李氏摇头,“不会的,他不会让我的女儿失去爹爹,毕竟我是他唯一的血脉。”
夏倾歌点点头,已是无力反驳。
这一趟,她必须要跟着去,倒不是替父亲说好话,只是怕大娘想不开,做出什么傻事!
夜色将至,夏倾歌躺在床上,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芊芊玉指图染的凤仙。
“小姐,还不睡啊!”
兰心手端铜盆,渐行渐近。
水中映着一张苍白的小脸,毫无生气,“小姐,你这几天担心大夫人,我知道,可别把身子弄坏了。您看看您,脸色惨白,一副愁容,看的婢子心疼。”
她的指尖摸索着指甲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