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在长场之人替夏倾歌鸣不平,可终归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,毕竟越国公还在为首的高台上坐着,谁敢吱声。
夏倾歌本是不想与她争,可这是第二次冒犯她了,实在忍无可忍。
李氏出来说话,“我们倾歌可不像你,从小到大都有名家教导,这舞艺自然好,拿你自己擅长的和别人比,可笑。”
李氏实在忍不住,见自己的父亲脸色铁青,也毫不在乎。
“是吗?”
木禾县主微挑眉毛,“是这样吗?夏家姑娘翻墙爬屋,与人斗嘴,都是样样擅长,难道还不会跳支舞吗?”
越国公闻言,拍案冷喝,神色大怒,“不得无礼!”
夏倾歌起身微微一福,“我这就去穿身舞衣,众位稍等片刻,莫要着急。”
李氏拉了拉夏倾歌的袖子,“你会吗?”
夏倾歌笑笑,向众位道,“我也跳刚才那支舞蹈!”
旋即,夏倾歌穿了身衣裳,带着舞姬纷纷上台,同样是这件衣裳,穿在夏倾歌的身上,就显得格外好看。
仿佛天地黯然失色,唯有高台的美人儿独舞。
她来到这个时代里,不会别的,武功倒有长进,再加上空间灵泉的助力,境界提高了不少。
这曲贵妃离欢她从前在书阁听过,每每路过那里,都会有婢子弹奏舞动,说白了,父亲早就养了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,只不过不敢纳妾,怕金氏伤心,所以表面让他们当个婢子,实际上都是伺候他的人。
夏倾歌熟悉这个曲子,而且动作有力又柔美,四面都是鼓,她的彩袖一挥,撞击到那面鼓的时候,发出强有力的声音。
随着起起伏伏的调子,她的长袖有规律的挥洒出去,鼓面的声音和乐律相得益彰,唯美好听。
一曲结束,夏倾歌向众人微微一福,先行退下,大家的眼睛可都看着,论舞姿,论难度,夏家姑娘略胜一筹。
有人看不惯木禾县主的脾气,有不少贵妇多说了两句,“夏家姑娘天赋异禀,即使旁人从小练习,都是比不来的。”
“是啊,夏家姑娘面好心善,容貌艳丽,再加上各方面都是如此优秀,实在是旁人比不来的啊!”
话说的刻薄尖酸,木禾县主的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。
她从小就被人捧着宠着,突然听那些长舌妇人说两句,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。
“小女愚笨,才艺不精,让大家见笑了!”
木禾县主起身微微一福,之后又坐了下来,眼神黯然,低垂着眉眼,那种羞耻感,让她恨不得钻到缝里。
她也没想到夏倾歌能跳的这般好,之后,舞姬继续上台跳舞,她也只能喝着闷酒,不说话。
突然,有一男子向夏倾歌走来,眉目清秀,风神俊逸,一身竹纹白袍,言语间很是客气。
“我叫岳博书,是天策将军的嫡子,今日有幸见到姑娘,实乃荣幸。”
这岳博书李氏是认识的,人长得好看,带着几分淡淡的书卷气,脾气还好,将来肯定是个疼媳妇的。
而且,他的家世不差,和李家交好,将来就算欺负了夏倾歌,李家也好出面维护。
李氏赶忙上前,介绍到自己,“我是越国公嫡长女。”
岳博书点点头,又对夏倾歌笑了笑,“姑娘舞艺超群,实在令在下难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