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这种事情就和绯闻一样,讹以传讹,谬种流传。
“我母妃并非情愿嫁入皇室,入宫之前就有了爱慕之人,我母妃思他念他,几度寻死,后来父皇对母妃甚好,母妃才被感化,也许是父皇太宠爱母妃了,成了众矢之的,惹得宫中女人妒恨,非要造谣生事,说我母妃忘不了从前那个人,父皇得知,心痛不已,误会之下,两人开始隔阂,母妃就在后宫待着,一日比一日憔悴。”
他说完的时候,又想起了母妃临死的时候对他说的最后一句——望江处,江悠悠,化为石,不回头。
她晚年最常念叨的一句诗词,那时父皇把她安置在渡江边上的庄子里,而父皇打仗就打了五年,边境迟迟不退,几次下来,两方兵力严重损伤,最后父皇带着三千精兵,直入对方军营,杀的他们节节后退。
思及此,顾睿渊的目光变得尖锐凛然,也就是那个时候,他发誓,一定要坐在万人之上的位置,让母妃安稳生活。
顾睿渊样样都是皇子中最出类拔萃的,可自从父皇母妃因谣言而产生隔阂,就愈发的不喜欢他。
父皇甚至恨他,表面说要把储君之位给他,可实际上,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,父皇是不能把位子给他的。
那为什么最后传给了长孙顾璟贤,他不知道。
回忆往事,伤心不已,那道疤痕是永远抹不去的。
夏倾歌见状,低低道,“是我言语有失,但你对我”
“你若真的喜欢我,就别勉强我跟你那个”
剩下的话不能言喻,夏倾歌咽回肚子里。
她低垂着眉眼,靠在床柱旁,云鬓乌发,粉面桃腮,像是喝了蜜酒,脸庞红润润的。
“你休息吧。”
顾睿渊其实是想陪着她的,毕竟不在同一屋檐下,数日不见,思之如狂。
可她总是排斥自己,所以,顾睿渊也不想惹她心烦,“睡吧!”
男人来是匆匆,走也匆匆,还没等夏倾歌把话讲完,人就消失匿迹了。
次日,夏倾歌起了一个大早,尽管全身酸痛,可现下还是春季,等再过些日子,骄阳似火,烈日当头,就不能带着妹妹出来晒太阳。
这个时代没有单独补充的营养品,所以只能来晒太阳。
“林曦,以后就叫你曦儿吧!”
夏倾歌看着小孩比从前变得胖了一些,心里也赶到安慰。
毕竟从前大娘奶水不好,有没有其他奶娘,把孩子委屈坏了。
“白白胖胖的多好看啊!”
曦儿晃着手臂,肉呼呼的,手腕多了一个童镶玉金丝手镯。
“小姐,你看看,这手镯的工艺真好,上面清楚的刻着孩童戏耍池边的场景。”
夏倾歌点点头,“是啊,这是长安城有名的一家工坊,这工艺要比这块镯子贵。”
“是这样啊!”
兰心突然觉得,老爷太舍得用钱了。
“现在的父亲和从前不同,喜欢花心思在大娘身上。”
话落,远处响起一道声音,“是啊,大娘用了些狐媚手段,就把父亲的魂给勾没了。”
夏云烟聘聘婷婷而来,身穿蹙金海棠半袖儒裙,手持莲纹玉柄团扇,红唇粉面,艳丽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