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倾歌来回踱步,最终走到那位有异样的女史旁边,“这道菜是你做的吗?”
她站出来,收敛情绪,淡淡道,“是!”
夏倾歌点点头,用筷子拨起一块鱼肉,放在她的嘴边,“你自己尝尝,为何有那么多人夸赞,其中的独特之处,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吧?”
那位女史面露心虚之色,跪下求饶,“婢子什么事情都没做,姑娘您这这是何意?”
“我是何意?你心里再清楚不过!”
夏倾歌回转过身,向众人道,“这里面放了罂粟。”
那些臣子对这些中药是没有概念的,所以都闻言一愣,很是不解。
而罂粟提取出来的就是海洛因,是一种禁止的药材,也是一种毒。
“吃了就会上瘾,鱼肉入口之后,舌头发麻,口感甚好,可是如此?”
众臣子点点头,“确实,姑娘继续说下去。”
“所以你们才会觉得好吃!”
此时,煜昭仪恳求皇上,用银针试毒。
夏倾歌闻言冷笑,“好,那就试试。”
婢子拿了一根银针,放入鱼肉之中,旋即,并未发现异常。
“启禀皇上,昭仪,菜中无毒。”
话音落地,那女史赶紧上前讨饶,“婢子冤枉,都是夏姑娘信口雌黄。”
夏倾歌查了查银针,然后又让婢子去拿另外一根银针放入菜中。
旋即,银针并没有变色,婢子刚想抬手去拿,夏倾歌阻拦,“每一道菜都放了少许罂粟,毒性不大,所以需要等上一时片刻。”
好好的天食宴突然安静下来,好一会,针变黑了,众人哗然。
“此女史如此胆大,应该拉出去,就地章法,以儆效尤。”
而此时的夏倾歌又拿了刚才煜昭仪叫人拿的那根银针,“你们继续等,看看等会有没有毒。”
众人又等了好一会,发现那根针并没有异样。
夏倾歌淡淡一笑,朝着煜昭仪说,“包庇他人,虽不致死,可在天子底下做手脚是不是太胆大了?”
煜昭仪有些慌了,放下手中的筷子,拍案喝道,“你是谁?胆敢如此血口喷人。”
其中一位臣子说道,“听说煜昭仪前些日子把远方的侄女请进了宫,想必就是这位女史吧。”
其实这样的关系,去查一查就是,可煜昭仪如若当场诚意,那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。
尚食局是负责给人做膳的地方,所以也是最肮脏的地方,若是从中插进去一个人,以后的事情方便不少。
可这计划都被夏倾歌搞毁了,着实恼恨。
煜昭仪跪下,哭的和泪人儿一样,“皇上,我没有,我没有啊!”
顾璟贤目视虚空,不去看她,还好有夏倾歌即使发现,否则今后的尚食局又多了一个眼中钉。
他其实是不喜欢煜昭仪的,只不过碍于君臣之间的联姻才会对她好一些。
如今出了这事儿,正好把她赶入冷宫。
顾璟贤下了令,煜昭仪被侍卫拖了出去,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,宫宴继续。
现在的气氛尴尬,虽然眼前仍然是一片哗然,觥筹交错,鼓乐交鸣,可终究不如刚才那般热闹。
开设酒宴,应当宾客尽欢,不醉不归才是,顾璟贤站了起来,“继续上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