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软绵,态度诚恳,因刚才疾步跑来,两颊绯红如朝霞彩云,再艳丽不过。
明明是在求人,可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。
霍战的确受不了美人如此,但更接受不了的是屏风之后的顾睿渊。
何时,她曾对自己撒娇过?
两手紧握成拳,手指嵌入掌心的肉中,留下红印。
“为何不来求我?”
男人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,一步一步,慢慢逼近,那双血腥可怖的双眼,如同枷锁,让夏倾歌十分害怕,一动不动,仿佛双脚不会走了一般。
“怎么?见到我连话都不会说了。”
男人那种嗜血的冷冽气息弥漫出来,令人呼吸一窒。
夏倾歌莞尔一笑,立马甩开了霍战的袖子,很是心虚,“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弟子很多.,我只是.”
面对这样的尴尬场面,夏倾歌词穷,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两个男人了。
许久,她有冒出一句,“你不是去打仗了?”
顾睿渊摇摇头,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。
夏倾歌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,除了和顾睿渊有染,她没和任何男子暧昧不明,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,可现在,就像是顾睿渊现场抓包,她淫乱无度,红杏出墙。
怎么会有这种感觉?越是这么想,夏倾歌的脸蛋越发的红。
顾睿渊抬手,捏着女人的下巴,细细审视,观察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,“你到底心有多大,能装下多少男人。”
见她不语,“这天下的男人你都要招惹吗?”
这话就有些下作了,而且根本就不像他所说的话,夏倾歌一时气恼,“你为什么要躲在后面。”
“我以为是别人!”
夏倾歌一时无语,“我只是来借人的。”
“哦?借人?”顾睿渊尾音拉长,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,眼底的血色浮现出来,似是吃人的野兽,杀气慎重。
“我只是来借人的!”
夏倾歌又再次强调了一便,可顾睿渊置若罔闻,只是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。
顾睿渊倒要看看,这小姑娘能说出多少谎话。
“我不相信我对吧?”
顾睿渊挥挥手,让霍战退下,现在这房里,仅有他们二人。
男人步步逼近,女人节节后退,一个胜券在握的天将,只想擒拿败寇,一个是早就打退堂鼓的逃兵,只想逃离这里。
“这些日子,我都是我痴情错付,把感情放在你身上!”
这句话倒是说对了,夏倾歌觉得顾睿渊是不是开窍了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勉强不来。
虽然女人是感性的动物,几番哄骗,就感动的一塌糊涂,哭天喊地,可夏倾歌偏偏不是这样的女子,她知道人情冷暖,自打被父母抛弃,受过最残酷的训练,那颗心早就冰冷了。
夏倾歌刚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,试图开导一下顾睿渊,给他这个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上一上感情课。
可听了他接下来所说的话,夏倾歌发现,这男人要么就是始乱终弃,到处招蜂引蝶,要么就是万年不开花的铁树,一经培养,开花结果,永久长青,永不败落,而且也只为她一人开花结果。
“我告诉你,你生生世世都是我顾睿渊的人,就算我死了,你也是我的人。”